，推了推睡得稀裡糊塗的阿姣姐姐。

“幹什麼嘛，剛才還沒欺負夠人家嗎？”她迷迷糊糊地說。

王棄當時就有些無語了，他怎麼就欺負人了？明明一直都是她最興奮好不好！

於是他只能直截了當地說：“冉叔叔來做客了，你不想被冉叔叔看到現在這個樣子吧？”

冉姣當即睜開眼睛，一臉蛋疼地看著自己夫君……先前她是說要將那幅畫送人來著，可是沒讓他直接請客上門啊！

“他來幹嘛，不能趕回去嗎？”

王棄‘嘖嘖’地嘆息了一聲，為那位冉叔叔感到悲哀。

不過阿姣姐姐顯然也是氣話，她這麼吐槽了一句之後就立刻爬了起來，快速穿戴衣服，就腳步發軟地去城外軍營騷擾她的手下了。

美其名曰，緊急集結訓練……

總之，她在得知冉楚目前在劉氏阿母那邊時，她的心情就不是那麼美好，憋了一肚子的起床氣。

而她此時糟糕的心情，則需要更多的人來分享才能夠撫平……所以壞心情果然是能夠傳染的。

王棄無奈地搖搖頭，肉身便也往太液池那邊去。

他陰神出竅不能太久，肉身來到了阿母所在樓閣的門前，便走到了陰神所在的地方……兩者悄然合一。

恰在此時冉楚也一下從劉氏的夢境中脫離，走出門來看到了王棄。

“這麼快？”王棄很好奇。

他還以為冉楚怎麼的也要和劉氏在夢中糾纏很久呢……

冉楚搖搖頭道：“她的人生中已經不需要我的位置了，所以我也沒有再驚擾她的人生……這樣也好。”

“給我找個安靜的地方，我給你解答你心中的疑問。”

王棄意外地問：“不去看看阿姣姐嗎？”

冉楚答道：“不去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況且她未必願意認我這個父親，省得尷尬。”

王棄聞言暗暗頷首……很好，冉叔叔很有自知之明。

其實冉姣一開始對冉楚還是很有憧憬的，但是自從知道這是個‘倒插門’又到處拈花惹草的，就立刻有種幻想破滅的感覺。

王棄稍稍思慮，便帶著冉楚來到了建章宮南牆城頭。

這裡的門樓建的十分奢華高階，因為武皇帝常常會在這裡觀賞羽林軍操演。

而如今王棄便是帶著冉楚坐在了這裡，居高臨下也能看到那邊的白龍軍操演……

“這就是白龍軍？”果然，冉楚露出了興致勃勃的神色來，“比起我的龍衛還差遠了，不過在人類中也算是有數強軍……不錯，不愧是我女兒操練出來的。”

王棄：“……”

他對自家老丈人這種嘴上說著不要但實際上身體極為誠實的性子都給摸透了。

不過冉楚的興致不錯，他便自己說了起來：“你要問的，應該也是關於這畫吧？”

王棄點點頭道：“我至今還在回味作畫時的那種感觸……很微妙，彷彿自己完全融入了世界，又好像自己能完全掌控眼前的世界，一切的一切都隨我心意來描繪……在完成這幅畫的時候，我甚至有種極致的圓滿感覺，就好像……”

他在研究怎麼描繪自己當時的心情。

冉楚則是喟然一嘆道：“朝聞道，夕死可也？”

王棄的內心大受觸動，便連連點頭道：“是的，就是那種感覺。”

冉楚便了然地繼續說道：“這便是‘道’了，你已經見到了‘道’……真是招人嫉妒啊，本君修行兩千載，苦苦尋道卻終究只鱗片爪。”

王棄愣了一下，想要說什麼，冉楚又一下打斷道：

“不要問了，‘道’不可妄言，也不可以常理描述。”

“我與你說得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