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替她把血擦乾淨,審視了一下,笑道:“一點點,頂多留個疤而已,你不是說要留些傷給你的皓哥看嗎?不是如願了——”
“我是說其他地方嘛,老天啊!這個玩笑開大了!”
小惠看了看四周,此時已近傍晚了,淡淡的夜色逐漸吞滅的光線,她有些著急。
“我們還是走吧——不知道這裡是哪裡?還在不在日本?”
“應該不在了,我們已回國了。”她指著不遠處的一塊牌子道。
小惠轉過頭,就著光線仍能看到上面寫著中文字:禁止入內!
“它叫我們禁止入內,我們還是走吧!否則可能要罰款了。”
思文環顧四周,不由悲哀地道。
“要往哪裡走呢?”
小惠一愣,隨即又道:“走了再說吧!”她把身子旋轉一下,選定了個方向,“往那走!”
於是她們開始走了!漫無目的、跌跌撞撞地走著。那個廢棄場實在太大了,她們大約走了半小時才終於看到了一條通往公路的小徑。
小惠興奮極了,抓住思文笑著,“瞧!老天都在幫我們——走到公路就沒事了?”
“當然!”思文也笑了,心裡頓時輕鬆萬分,臉上也不那麼痛了q
這時,天也完全黑了下來!她們繼續地往前走,走了幾步,遠遠地看到公路上有輛車繞了進來,小惠更是高興,正想招撥出聲。思文陡然掩住了她的口,把她拖到路旁,蹲了下來。
“別叫!小惠——可能是那個女人也說不定!”
小惠一驚,為方才的冒失捏了把汗。那車很快就開了過去,思文拉起小惠,急急地道:“小惠!我們得加快速度了,如果那人是那女人的話,她肯定會馬上追來的!所以,我們得跑回那條路。叫到計程車就沒事了!”
小惠猛點著頭,跟著思文奔—了起來——
但她們算錯了,這個地方根本就是偏遠的郊區,平時很少有人來這,所以很難看到計程車的身影,尤其是晚上,路上空蕩蕩的。
思文拉著小惠越走越是擔憂,這條路不知通向哪裡,沒有路標、沒有指示牌,連輛車也沒有。
小惠已經吃不消了,她跌坐在地,不住地呻吟著:“思文,我走不動了,我們還是等吧!申大哥一定會來找我們的。”
“小惠——”思文無奈地車轉身子,她也很累,何況受過傷的腿此時更是在隱隱作痛著。不經意間,她的眼光瞟向來時的那條小徑,黑暗裡有一束燈光在閃動,她驚跳了起來。
“小惠!快走——”
小惠也跳了起來,顧不得疼痛,狂奔著。她們好不容易逃出來,不會再被捉回去吧?她哀號著,頻頻地回頭,但那車開得太快了,轉眼就到了她們面前。
“啊——”思文腿上刺痛,撲倒在地,小惠沒留意,踩到了她的腳,跌在她身上。顧不得疼痛,她們恐懼地抱在一起,拼命地嘶叫著。
車子停了下來,停在了她們的面前,車門開了,走下一個人,思文不由一陣失望,她猜中了,那個人果然是捉她們的女人。
“你到底是誰——非得置我們於死地而後快呢?”思文絕望極了,一次逃生是僥倖,第二次恐怕沒那麼幸運了。再說她也沒能力再逃一次了。
“我嗎?”夜色裡,思文滿臉的血,程若可本能地嚇得怔了怔,隨即又幸災樂禍地笑著捏住思文的下巴,“你給我記住了!程若可!我叫做程若可——呵呵,知道嗎?現在的你好可怕,我敢打賭丁天皓絕不會再對你感興趣了……”
思文一怔,隨即害怕地驚叫:“小惠,真的嗎?真的很恐怖嗎?”
“不是!不是!”小惠急急地想安慰她,拉下她的手,“你別在碰傷口了,小心裂得更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