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河拆橋了——臭男人,沒一個好的——哼!”
申招揚頓時怔住了,這樣的女人,這樣的指責,這樣的揚面根本就是他陌生的。別說是見過,就連想都未曾想過會有人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良久,小惠才抽噎著抬起頭,見他愣愣地盯住自己,不由尷尬地道:“你看什麼?沒見過美女啊,我又沒哭——”她迅速地擦乾眼淚,注視到他嘴角有絲笑意,“你還笑——”
申招揚再次震動了,他竟笑了,是的!他確實是笑了!沒想到他也會笑,竟是為個女人。
“我們逃不逃——”小惠見他不理自己,只好無趣地低喃。她踱到窗前,無聊地把窗簾拉開一條縫,頓時怔住了,外面竟有如此多的守衛,守他們兩個人太誇張了吧!
“外面好多人——”她回頭看了看仍坐在那發呆的男人道。這次他總算有反應了,卻是嗤之以鼻的不屑反應。搖了搖頭,他來到床邊,躺了下去。
“喂!怎麼辦啊?”小惠搖著他。
他不耐煩地推開她的手,“不怎麼辦!睡覺!”
“睡覺——不會吧!睡醒了恐怕就死了——好吧!睡就睡吧!反正也累了!要死就一起死,黃泉路上也不會寂寞。”小惠低嚷著,躺在他身側,用力擠著他,硬是把身旁的沉重身軀擠進裡床。
“你幹什麼——”申招揚忽地翻身坐起,陰沉著臉,怒視著身旁的女人。天知道他的心裡在不停地哀號,這個女人簡直不把他當男人看待,她不知道男人有七情六慾嗎?
“沒幹嗎啊!睡覺而已嘛!”小惠眨了眨眼,滿臉的無辜,“你幹什麼——看起來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害怕?”申招揚搖著頭,不可思議地盯著小惠,她竟用害怕形容他,不會吧!
“不害怕——那就睡覺吧!”說完小惠用力地拉過被子捲住自己,打了個哈欠,睡意馬上襲了上來。
這一夜,恐怕最慘的就是申招揚了。一向淺睡的他很快就被小惠的鼾聲吵醒了,尤其是熟睡的小惠竟然把他當成了抱枕,像八爪魚般把他纏得死緊,大腿還毫不客氣地橫在他小腹上,大力地夾緊著他的腰。
他不由再次哀號出聲,用力地推開她,小惠便像木偶一般翻了個身,四平八穩地佔據了整個床的空間。
“該死的!”申招揚詛咒著下了床,厭惡地看了看小惠,女人竟也打鼾——瞧這睡相——
他踱到窗前,夜裡安靜得很,看他們的人大多已歪在地上,耷拉腦袋,防範疏忽了下來。腕上的表指到了臨晨一點。
時間還早,他知道只有在臨晨兩點時才是人體最鬆懈的時候,所以——該死的女人,他應該還可以睡一個小時的。
“起來!”臨晨兩點的鐘聲一響,申招揚準時叫醒小惠,“不想死的,跟我走!”他簡短地命令著,機警地走到門邊,門已反鎖了,他從懷中掏出銅絲。這種小伎倆怎麼可能難倒他,小惠仍帶著睡意,可一聽到“死”她便驚跳著下了床,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這一刻她非常清楚,“死”——不是威脅,而是離他們很近,甚至隨時都有可能發生。
逃出別墅,一如申招揚所預料的,非常順利,那些看守早已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睡得像死豬。
跑進了叢林,他沒有鬆懈下來,相反的更是小心地踏著每一步。義父曾經把他扔在酷似這種荒涼的孤島上,讓他用一年的時間自生自滅,所以他非常清楚這樣的地方,一不小心就會迷路,而且這裡還是道上號稱“惡狼”巴克的地方,所以不可能沒有陷阱或是警鈴。
“鈴——”彷彿為了證實他的判斷,尖銳的鈴聲自四面八方響起。
“該死的!你踩到了什麼?”申招揚厭惡地掃了她一眼,女人——只會惹事。
“沒有——我不知道——”小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