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了?”雲若衝口而出。
“他的體內出現了某種異變,我們沒法靠近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雲若伸出手來,摸了摸嶽風的面孔,一股奇熱直衝手掌,彷彿摸到了一塊火炭,雲若吃痛縮手,低頭一看,指尖起了一串燎泡。
“好燙!”雲若望著嶽風,心驚肉跳,“跟熔岩一樣。”
“他沒有死,真是一個奇蹟。”白櫻輕聲說道,“雲姑娘,現在的麻煩事,不止嶽風一個。”
“什麼?”雲若抬頭看她,一臉茫然,白櫻一揮手,低聲說道:“你看前面。”
雲若之前的心思,全在花妖和嶽風身上,聽了這話,才留意四周。她定眼看去,前面石塊累累,已將通道堵死,這裡是一處必經之地,兩人困在了地窟裡面。
雲若想要運用法力,可是渾身痠軟,內腑隱隱作痛。嶽風又處於一個古怪境地,生死不知,昏迷不。雲若心中一急,幾乎淌下淚來。
“我們姐妹的法力以小巧陰柔見長,打穿這數里長的通道,實在不是我們的專長。”玉梨頓了頓,“不過,花妖無形之身,可以穿過這些亂石的間隙,去外面尋找救援。”
“我去吧。”白櫻說道。
“不!”玉梨說道,“你太莽撞,還是我去,你守護雲姑娘和嶽風,一定要等我回來。”
白櫻收起笑容,默默點頭,玉梨掃了地上的嶽風一眼,似乎嘆了口氣,化為一股淡淡的白氣,鑽入亂石的間隙。
洞窟裡又沉寂下來,一時間,雲若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她看著嶽風,心中生出一股酸楚,想要上前擁抱,可那火炭似的身軀卻又不可碰觸。
每一次都是這樣,雲若悽然心想,每一次,都是近在咫尺,相去千里。驀然間,她的眼淚流了出來,悲苦憂愁的情思,將她輕輕地包圍。
吱吱,吱吱,黑暗中傳來細微的鳴響。少女忽覺毛骨悚然,伸袖抹淚,轉眼看去。這一看,她的心猛地一跳,幾乎奪口而出。
黑暗中明亮起來,接二連三,多出來許多綠油油的光點,仔細看來,竟是許多眼睛。
“鼠妖!”雲若感受到了濃烈的妖氣,黑暗中,小豬似的鼠妖蠢蠢欲動,一轉念的工夫,已將兩人圍在了中央,像是一張毛茸茸的黑毯,起伏著逼迫上來。
“傷心針!”雲若一揚符筆,筆尖閃爍兩下,可是沒有幻針射出。數十隻鼠妖發出淒厲的尖叫,縱身竄了上來,快如閃電,一眨眼就到了面前。
雲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這時一股奇寒籠罩四周,鼠妖們尖聲怪叫,紛紛散走,灰黑色的皮毛上,多了一層薄薄的白霜。
少女回頭看去,花妖的十指飛出嫋嫋的白氣,赤裸的身子煥發出明亮的光彩,黑暗之中,分外晶瑩奪目。
更多的鼠妖衝了上來,白櫻發出“冷香寒霧”,不斷地將其擊退。但這冷氣不足以致命,鼠妖數目眾多,去了又來,白櫻按捺不住,不顧汙穢,化為一縷白氣,衝向洶湧的鼠群,所過之處,鼠妖紛紛爆炸,血肉淋漓,穢臭沖天。
鼠妖本性兇殘,見有血肉,也不管是同類所有,吱吱狂叫,忘形吞噬。
血腥氣引來更多的鼠妖,黑壓壓好似一股狂潮。雲若雖是魔徒,到底也是女子,望見眾多老鼠,只覺頭皮發炸,手腳一陣軟麻。
白櫻使出花爆,屠戮鼠妖,儘管痛快,可是防禦出現破綻,幾隻鼠妖衝了過來,撲向雲若和嶽風。雲若盡力跳起,拳打腳踢,仍有幾隻鼠妖搶到嶽風身前,雲若大吃一驚,救援不及,突然寒氣掠過,鼠妖來不及撕咬嶽風,身子爆裂,體內鑽出無數花枝。
“多謝!”雲若趕到嶽風身前,衝著白櫻連聲道謝,剛才一陣廝殺,花妖身上的光亮闇弱了許多,秀麗的臉龐上透出一絲淡淡的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