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柄所有魂體懼怕的血木劍,直指著她的眉心!
吱呀--摩托車發出刺耳的煞車聲,緊隨其後的,則是她的肉身落入湖水的聲音,還有僅存的那些惡鬼道的惡靈撲過去吞食落水物的聲音,那張鎮命符也從空中慢慢飄下,好像一張廢紙一樣落在草叢中。
「不要殺我!」洪好好尖叫一聲,跪伏在地。
「我警告過你了。」阮瞻的神色冷酷如刀,「你不該用小夏來威脅我!」
「求你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洪好好匍匐過來,抱住阮瞻的雙腳,「我好不容易才活過來,我只是要活著而已。」
「你活著,卻剝奪別人的生命,天下沒有這個道理!」阮瞻低頭看著盤在自己腳下的那團灰影,「你傷及過太多的性命,我本不該饒你,可念在你只是司馬南的幫兇,我給你個機會,只要你乖乖回到你該去之地!」
洪好好絕望地哭泣著,在阮瞻的小腿上越纏越緊,其中一部分還滲入了他的腳底。她以為阮瞻沒有注意,但慢慢下沉的血木劍的劍尖提醒她,她的陰謀沒有得逞的可能。
這個男人不會害怕、不會被引誘、不會心軟、更不會被偷襲,她沒有任何辦法能夠逃脫!
血木劍又下降了一寸,一時間紅光大盛,劍身興奮得抖了起來,並且發出了人類聽不到的鳴叫聲,聽得洪好好立即放開阮瞻的腿,像一條受驚的蛇一樣躲到角落去,哆嗦個不停。
多麼醜陋!誰說面容姣好身材絕佳的女人就一定是美的?眼前這個女人貪戀人世間的繁華,怯懦的不肯接受應該接受的命運,自私、冷酷、虛榮、殘忍又愚蠢,怎麼能得到真摯的愛呢?
「左德,麻煩你把暗室裡的金屬旗子給我!」阮瞻的眼睛還看著洪好好,但知道樓上的左德一直在觀察事情的進展,於是大聲吩咐。
沒有回答的聲音,但不過一會兒的時間,頭頂就傳來物品落下的風聲,阮瞻頭也不抬的伸手接住,「我給你選擇的機會,A--灰飛湮滅,B--進到幡裡,等我把你送回去!」
洪好好抬起頭來看著面無表情的阮瞻,眼神中的乞憐和恐懼,慢慢變成了充滿怨毒的恨意,「我發誓我要報復你,讓你落到今天我這步田地,甚至還要慘!我發誓!」
「明白了,你是選擇B。」阮瞻說著一抖手,隨著默唸的咒語,小幡放大到一人高,「進來吧!」
殘裂幡產生了強大的吸力,這不是作為魂體的洪好好可以抗拒的,所以儘管她還有些靈力,此刻又拼命的掙扎,但是伴隨著她的五指在地上抓撓發出的刺耳聲響和深深指痕,她還是不可避免地被吸了進去。
她的頭不甘心的在幡面上停留了一下,「我恨你!我發誓會要你死得難看!」她怨毒地說,然後徹底消失。
阮瞻搖搖頭,沒想到她竟然連喪心病狂的司馬南都不如。至少司馬南還因為心中的一份愛意而在死前有悔過之心,至少他臨去之時明白自己因為一時的執念而錯過了什麼。而洪好好呢,她連放過自己的機會也不給自己!
收起了殘裂幡,阮瞻才去解開小夏的封印,而由於她本身沒有靈力,被封印的時間又太長,所以立即陷入了昏迷。但這已經沒關係了,事情已經完全結束,除了一些要善後的事。她安全了,所有的人都安全了。
看天色,離天亮還有段時間,疲憊至極的阮瞻坐在涼棚中,溫柔地把小夏抱在懷裡,等待萬里從廣場上過來。
「這個還有用嗎?」萬里舉舉手中的鎖命符。
「封印已除,那就是一張廢紙。」
「那她怎麼了?」萬里凝視著小夏的臉,有種想把她拉到自己懷裡的衝動,但見她睡得很沉似的,忍耐著沒動。
「只是昏了,一會兒就會醒過來。」
「不過看來是餓壞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