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而無不及。
她很想求石崇原諒她,重新接納她,但是她沒有這個臉面對他,因為她曾經深深傷害了他,自傲的石崇無比憤怒地對她說過一句話:“就算你三步一拜、五步一跪,求我原諒你,我也絕不再接受你,從此以後,你我恩斷義絕。”
因為她太瞭解石崇,知道他剛烈的個性言出必行,所以她不敢和他直接面對面,要是他發現她潛藏在金谷園,一定會立刻差人把她攆走。
陸彩霞小心翼翼地在園中穿梭,留意前來的人。
她入府十多日,一直苦無機會接近謹兒。
謹兒現在是她手上惟一的王牌,她是謹兒的親孃,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只要謹兒每天吵著要親孃,石崇到時只好再接納她。
而且她不相信會那麼快就遺忘她,他對她這個結髮妻子,一定還有感情。
陸彩霞躡手躡腳到謹兒居住的“詠絮軒”,石崇怕謹兒養尊處優,被養成公子哥兒的個性,因此用心良苦地安排兒子,住在遍植桑樹和葉圃的詠絮軒,儼然一副農家景象,和其它華美的宅院比起來有如天壤之別。
陸彩霞卻誤以為石崇偏心,讓兒子住在這裡。謹兒此時正待在書齋讀聖賢書,彩霞站在窗戶外,看著兒子用功的模樣,不禁熱淚盈眶。
不愧是她的兒子,將來一定是朝廷棟樑。
她當初沒帶走謹兒,讓他留在石崇身邊是對的。
“誰在窗外?”謹兒放下卷宗,詫異地奔出,狐疑地盯著她。“你在這裡做什麼?”
“謹兒!你想不想你娘?”陸彩霞蹲下身來,頭與他齊高,伸手揪住他的衣袖。
謹兒錯愕地,旋即冷冷地表示。“我沒有娘!”
彩霞宛若被打了一記,怔怔地問:“你怎麼會沒有娘呢?是不是你爹騙你,你娘死了呢?”
“不是。”謹兒搖頭。“我知道我娘還活著,可是她……”不願再說下去,自從爹告訴他,娘是跟人跑了,他小小的心靈就到無比的打擊。
“你難道不想見自己的親孃嗎?”陸彩霞顯得有些激動。“不管你娘做了什麼,她還是你娘啊!”
“不,她不配做我的娘,綠珠姨娘才是我娘!”謹兒突然怒吼。
陸彩霞的心涼了半截,她的孩子居然如此不諒解她,心裡當綠珠是親孃,那她回來有什麼用?孩子的心都不向著她。
這一切都是那個狐媚的女人造成的!她把怨氣算在綠珠頭上。
只有剷除綠珠,丈夫和孩子才會回到她身邊。
石崇從外地帶回箱籠盒櫃,裡面全是女人的最愛,香粉胭脂、玉釵、翡翠鐲子、絲絹綢緞、蜜漬梅李等等,這些賞賜說明了石君侯對綠珠夫人的寵愛。
君侯和夫人鶼鰈情深,傳遍了府裡,更提升了綠珠的地位。
“太昂貴了,以後不用買了。”綠珠不是奢華的人。
“就算你要天上的月亮、星子,我也會摘下來給你。”石崇無比寵溺,摟住她的素腰,唇瓣往她粉頰偷香。
她露出幸福的微笑,指頭抵住他的口。
“你這張嘴愈來愈油腔滑調了!”
“我說的是真的!”他兩手圈住她幽香的身子。
“我只冀望能和你平平安安的過日子,就心滿意足了。”她輕聲道。
“我就是喜歡你不貪心的個性。”
他攫取她柔軟的粉唇,她卻一手擋住他胸膛,劇烈得猛咳幾聲。
“你染上風寒了,有沒有喚大夫進府看病?”他擔心她的病情,咳聲聽起來十分濃濁,像是咳了許多天。
“不礙事,就快好了。”她不想麻煩別人。
“這怎麼可以?一不小心會轉為重疾!”他薄斥,語氣充滿關愛。“可能最近季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