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著阿修的手,季璃昕站在病房外,隱約聽到的是有關公司的事情。
香港分公司得負責人田偉,在sisina工作期間,長期賄賂一有地位的政界人士,如今那位人士被有心人揭發舉報,不幸落馬,即日起要判刑,進而很多有關這位人士的罪行都被揭發出來,田偉行賄的事情也在其中。
在這件調查中,田偉堅持聲稱自己是受了聞人臻的旨意,他本人是堅持抵制這種違法行徑的,可惜在sisina工作期間,他雖然身為香港分公司得最高負責人,但是畢竟在集團裡,還是要聽取上面最高領導人跟董事會的提議的。
所以,當初雖然他反對過了,但是敵不過聞人臻的堅持,幾乎是被迫履行的。
反正他那意思是聞人臻是主謀,而他只是執行者罷了。
而沈童跟聞人臻起爭執的是,聞人臻想要親自見下田偉,沈童說由他處理,兩個人起了分歧。
季璃昕也不贊成聞人臻處理田偉的事情,他現在行動不便,雖然這事牽扯到他,相信他也有了解決的法子,不然不會想當面見田偉的。
難怪昨天還見到他在看田偉的調查資料,應該是在找他的軟肋吧。
她還在傾聽,身側的阿修已經不耐煩了,一手推了門進去,裡頭兩個人立刻停下了對談拉鋸戰,目光紛紛朝著這邊投來。
聞人臻臉上的線條變得稜角分明,眼底沉寂一片,不復近日的半分柔情,變得令她有些陌生。
她想,她真開始習慣他的柔情了……
沈童自然察覺到季璃昕的異樣,又瞅道阿修朝著自己眨眼,當下就有所明瞭了。
他跟阿修告辭,擦肩而過的時候,悄聲說了一句,“你勸勸他。”
沈童跟阿修走後,季璃昕在床前坐了下來,裝作不經意地問,“怎麼跟沈童吵架了?”
“沒事。”
他顯然是不願意在自己面前提田偉的事情,鬆了眉頭,眼睛半眯著,眉峰飛揚,問她,“晚飯都沒回來吃,看來跟他們相處的很愉快啊?”
“菲菲跟陳哲結婚了,”季璃昕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陳哲就是那個治療師。”
菲菲得抑鬱症,她已經跟聞人臻說過了,想必他聰明的腦子,一點就通透,這些提示聯絡起來,就能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他眼睛重新眯起來,又黑又直的睫毛壓下去形成一片小小的陰影,慢條斯理地問道,“你高興嗎?”
季璃昕聽了聞人臻的問話遲鈍的抬手摸上自己挺直的鼻樑,想了好久,“初聽到很吃驚,現在倒是接受了,不過還處於消化中,高興不高興,以後要看他們的發展。”
這年頭,結婚不是盡頭,結婚離婚,他們就是一典型的例子。不夠那畢竟是菲菲的選擇,自己不便妄加非議。
可能是跟自身的經歷有關,若是由她體重肯的建議,她肯定奉勸好好培養感情,感情到一定程度了,再結婚,而非靠一股衝動或者任性結婚,婚姻處的是長久之道,不是一時激情。
不過,自己喜歡細水長流的平淡生活,不代表每個人都喜歡。
她說完這話,像是兀自沉浸自己的思緒當中去了,聞人臻眼色有些疑惑,挑著嘴角,下巴微抬了一點朝著她的方向問著,“還在擔心?”
“要往好的方面想。”
她想了想,也許是的,希望自己多慮了。
他一把按住她的手,凝視她的眼睛,輕聲說,“我跟醫生說了,明天出院,童已經給我們找了一住處了。”
“不是說好下個月出院的嗎?”
她微微傾過身子,離他很近地看著他,默然好一會才說。
就知道他今天變得好說話,回來得晚也沒發脾氣,是有求於人,果真預料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