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地,左右開弓,對著他們的肩,胸和關節,拳頭直下,想象是在打木人樁。
不過,這兩個木人樁沒那麼乖巧聽話就是了。而且,還有幫手。
所以,水青將那兩人雖然打得嗷嗷叫,後面圍著揍徐燃的五個立刻分了兩個出來,左右就來夾她。沒費他們的力氣,一下子就把她提起來了。她稍微抵抗,就感覺背上被打了兩拳,不留情,血氣上湧的兩拳。她人飛了起來,和牆貼面,感覺嘴巴里血腥味和泥巴混在一起,炸開來的痛感。
她啊也叫了起來。沒人規定尖叫就是懦弱。疼到受不了,就要透過某種方式宣洩。滾落到地上,半邊臉火燙,手背一擦,有血絲映著。尖叫可以,但失去尊嚴不可以。 她從地上爬起來,倚著牆,半咳急喘。一抬眼,四個人的拳頭衝她而來。
低頭,雙臂交叉擋在面前,卻也知道沒有用了。
她練武,就怕有一天碰到像前世那樣的急惡兇徒。誰知,以為能自衛了,面臨的危險卻也升級了。今世,似乎被人幹掉的命運終於來臨。
不是練武奇才,她可沒辦法,對不對?
牆角那邊,被人擋著,她看不見徐燃,也聽不見徐燃,不知是死是活。真同他說的,被人活活打死,有點太悽慘了,對方還不如給一個子彈完事。
閉上眼,心裡準備聽骨頭裂開的聲音。
“警察。統統不許動”
是誰說,警察總最後一個出場?她從此刻起,絕不再相信這樣的謠言。來得好,當然來得早就更好,但也比不來好。
小命得救了
十來個警察衝了進來,迅速將那些混混反手扣在牆上,大聲吆喝。
水青見徐燃趴在牆角不動,就趕緊大叫他的名字,忍著身上的疼痛,衝過去,想將他翻過來,卻記起急救守則,如果背後的骨頭斷了,她一個人不能隨意翻動他。
“徐燃”先探鼻息,呼吸短促不規則,但還有氣。
“快叫救護車,這裡有人重傷”她回頭衝警察們喊。
簡直是一呼就靈,馬上就有兩個醫護人員抬著擔架過來。
“我懷疑他後背有骨斷裂,刺傷了內臟,導致內出血,請小心移動。”她說英文。
醫護人員顯然聽懂,將徐燃面朝下抬上擔架,連忙出巷子。
“我說過別去危險的地方,你不聽。現在搞成這個樣子,我會被罵的。”醫護人員過去後,巷口又多出兩個人來,分別是雲家天遠和天暢,說話那個是天遠。
跑跳近她面前的天暢看她臉上身上血跡斑斑,本來想跟著二堂哥起起鬨的心情立刻飛走,“叫救護車別走,她的傷勢也嚴重。”
雲天遠聽了,趕緊要去叫醫護來幫忙。
“身上的血是徐燃的 。臉上只是擦傷,雖然全身都疼,不過沒有內傷。不用救護車,坐你們的車去醫院也一樣。”本來該被打得半殘的,卻都讓徐燃擋了。她想要站起來,腿腳卻發軟。
救護車的警笛此時拉響馳遠。
“站都站不起來,還逞強?”雲天遠走近,看她從頭到腳慘不忍睹,頭髮散著,半邊臉泥血混攪,白體恤牛仔褲全是泥。
雲天暢蹲下身,不說一句,伸手就來撩牛仔褲褲腳。
水青嚇一跳,下意識想抽回來,卻晚了。
“有血。”雲天遠眼睛也賊尖。
她一看,小腿被踢破了皮,紅紫大片,怪不得疼得站不動,當即強笑,“沒事,讓那些人踩了幾下。”
“天暢,另一隻。”雲天遠皺起眉,居然讓雲天暢再撩另一隻褲腳。
水青一咬牙,硬站了起來,粉飾太平得拍拍褲腿上的泥塵,“到醫院再檢查吧。”窩囊死了。
“窩囊死了。”雲天暢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