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精有沒有來過?”不愧是直言直語不拐彎的羽毛。
水青心想,不用說,這不就知道了,還要轉達嗎?
“他剛才留言給我,說要來醫院找你。”羽毛啊啊著就嘆氣,又搖頭,“我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催我回公司,又不說原因。不止一通兩通的打我手機,我不接就發簡訊,簡直煩得我頭疼。公司裡那麼多人,你說,怎麼就偏盯上我了?放個假,也不讓我輕鬆。我要辭職”
水青又開始心理活動:光請了一個星期的假,人就找上門來。能讓她辭職?不是不可能,而是不大鬧天宮一場,不能分勝負。
“青青,我不回去上班了,反正還有一個月的假期,直接辭職就算。”羽毛突然對辭職這一概念無比清晰起來,而且一說就要做,雷厲風行。
“嗯——羽毛,這位白骨精先生,其實,不是欺負你。”據被告口供。
“不是欺負我,是虐待我。”羽毛以為自己想明白了,其實離真相十萬八千里。
“也不是虐待你。”水青決定給最好的朋友提個醒,“你知道的,打是親,罵是愛。”土說法有土說法的可愛之處。
羽毛果然迷糊,“欸?你是說他罵我腦袋裡裝草,其實是愛?”說出這個字的時候,開始打嗝。
“這個嘛——”水青也不好說,她才見過白骨精一次而已,難說他的本性是否純良。最多,只能說看著比較有誠意。
“青青,你是不是被火燻傻了?”羽毛伸出手就摸水青的額頭,“打是親,罵是愛?沒這麼用的。”
“不是有這種人嗎?喜歡你,就越是欺負你。”水青讓開腦袋,“雖然孩子氣,不過白骨精可能就是晚熟品種。”
羽毛皺起眉,柳葉眼筆細,“青青,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她是沒心眼,又不是沒腦子,水青這麼說話,她聽懂了。
“說實話,我只是轉達。”水青笑,不是玩笑,“白骨精來過了。”
羽毛大叫一聲,“他真來了?幹嗎來的?”
“好像誤會我這個青梅是竹馬,來偵察敵情的。”於是,把靳博古錯人云天藍是韓水青的事說了。
“他要跟我談?談什麼?”羽毛彆扭起來。
“別問我,我不知道。”水青只能建議,“辭職之前,就跟他談談吧。一聲不吭這麼走人,也不太好。你,對他有沒有感覺?”終於問出了最關鍵的話。
“沒——”想了想,羽毛繼續說完,“沒有。一天到晚讓我加班,動不動就對我大呼小叫,討厭他都來不及。”
水青一聽,不像謊話。
“而且,照你的說法,欺負我就是喜歡我,那葉陌離也喜歡我了?”小時候,她就被葉小霸王欺負得很慘。
水青哈哈就笑,直說真的,如果這樣,不就是葉陌離喜歡慘了羽毛。
羽毛反應特快,就說不僅如此,按水青欺負葉陌離的事蹟來看,她也喜歡慘了葉陌離。
兩人笑成一團。
有朋友在,有家人在,那麼財富還在,最珍貴的一切都不會消失。
又過一星期,水青的外傷好了大半,做完植皮手術,能出院了。
出院那天,爸媽坐雲天藍的車來接她。孫英特地送她到車前,囑咐一次又一次小心護理傷口的事宜。
白子西沒出現。
不過,出不出現不重要。這是人生路上一次偶然相逢,以後還可能會再相遇,再再相遇。一個認識的人,一個上個同所學校的人,就那樣了。
回到闊別半個月的家,一進院子,滿目秋紅,陽光中少了涼,明豔非凡。
爸媽進去了,水青看雲天藍坐在車裡,不打算下來的樣子,有點奇怪。
“不進去嗎?”他很少過她家門而不入的,今天雖是週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