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到雲天遠。
“水青呢?”雲天藍張口就問。
“藍斯,都知道你疼老婆,所以不用那麼急切表現。”雲天遠指指身後,“現在,那裡的事更重要。”
“什麼事能比自己老婆重要?”即使他爸就在旁邊聽著,雲天藍照樣那麼說。
“天遠,青青呢?”雲安日淡淡看大兒子一眼,一開口也是問水青。
這下,兩個兒子齊刷刷看向了他。
他神情不動,濃眉一攏,“怎麼?”
雲天藍立刻再盯回弟弟。
雲天遠趕緊乖乖回答:“她說警察要取證什麼的,也不能當天知道結果,大喊無聊,我就讓司機送她去媽那兒了。”
雲天藍拿出手機就撥水青的號碼。
“在哪兒?”感覺真相又接近了,他擔心她會被自己連累。
“我也不知道在哪兒。”那頭水青的聲音很愉快,“好像快到媽**藝廊了。”
“找到盒子了?”原本他認為她對盒子的興趣實在異想天開,可如今他也不得不朝著她的思路去想。
“要保護現場,所以我沒敢亂翻。不過我看到你描述的那隻紙箱倒在地上,周圍並沒有餅乾盒。初步認為是他們拿走了。具體的,你得向警察詢問。”水青那頭傳來馬路上的噪音,“雲天藍,我想他們在找什麼東西,但不是錢或者財寶之類的。”
“知道了,回來再說。”雲天藍看到兩個警探向自己走來,“你今天別亂跑,和媽一塊兒行動。”
水青想說別擔心,卻又想說了也沒用,就簡單應了一聲。
藝廊的名字叫“GREEN GRASS”。
她立刻聯想到自己。綠草。草就是綠。綠就是青。在門口就自我陶醉站了五分鐘之久。
進去以後發現裡面雖然不大,三四間縱深的展室,但看得出在裝修上下了功夫,連燈光這麼細小的地方都猶如藝術,打出夢幻般的線條和色彩。
沒有僵冷的接待臺,自動門一開,眼前就見一幅巨大的向日葵油畫,朝氣蓬勃,幾乎能聞到夏日熱烈的氣息。
畫的左邊一塊彩繪板上寫:失去藝術失去品格,歡迎友善欣賞。
畫的右邊一塊黑白板上寫:沒有面包沒有藝術,歡迎慷慨解囊。
水青差點沒出聲叫好。描繪得多生動。藝術是高雅的,但也是現實的。
繞過向日葵,看到廊下的畫掛得很有講究,但她是門外漢,只參與最初直觀上的感受,深究就不通了。
“青青”聲音還如女孩般細柔,身著鵝黃色套裝的雲華薇語從最裡面的門裡走出來,“剛接到天藍的電話,說你到了。”
好一個通風報信的。
水青笑著快步上前,親親熱熱擁抱,“媽,再不出來,我會迷路。”
剛結婚,乾媽變婆婆。目前,不擔心婆媳問題。事實上,大家都沒有時間製造問題。
“迷什麼路,巴掌大的地方。”雲華薇語卻笑得真切,顯然喜歡媳婦的“花言巧語”。
水青看她神態正常,想雲天藍可能還沒說爺爺房子遭人光顧的事,於是自己也保持沉默,免得她太擔心。
“媽,你帶我參觀一下吧,雖然我沒什麼藝術細胞,欣賞也可,解囊也行。”水青向來不愛裝懂藝術,先跟精通這方面的婆婆交待清楚得好。
“有興趣就慢慢學,沒興趣也不用強迫自己。”偏偏是個蕙質蘭心的婆婆,“天藍也不愛這些,要想培養共同語言,青青你可錯了方向。”
女人一旦有了夢想,就能發出耀眼的光芒。雲華薇語已不是三年前水青看到的那個跟在丈夫身後小心翼翼說話的妻子了。現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笑語連珠,眼和心都開闊。
水青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