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左右,卻非死守那一個絕不先表白的原則。先不說水青在暗戀這方面是過來人,老前輩,就算看國外的風氣風尚,也少有人還這麼放不開了。
“圓心,既然都喜歡他到這個地步,你先跟他表白,因為總比以後被人搶走了好。”再一次,水青做思想工作。
羽毛是啊是啊小雞啄米。
“我老媽教導,女人決不能先表明態度,否則一輩子遭男人踩在鞋底,不得翻身。”圓心還是不肯,“而且,我做得還不夠明顯嗎?他要真不明白,就不是木頭,而是石頭了。”
在水青看來,木頭石頭放在花樹身上委實差別不大。
“好了好了,這酒我就待會兒再喝,絕對不會耍酒瘋。金髮紅髮,暫時都放一邊去,我會慢慢問出來的。”雖然沒有突破性進展,她還是掌握了一些密法的。比如,像唐僧唸經一樣,反反覆覆問花樹同一個問題的話,他遲早架不住,一定會全都老實交待。
樂天的圓心,不需要讓好友們擔心太長時間。
“羽毛,你和白骨精怎麼樣了?”水青關心完一個,再關心另一個。
羽毛還沒開口,圓心立刻好奇,“白骨精不是羽毛的老闆嗎?什麼怎麼樣了?”比起自己的八卦,人總是對別人的八卦更感興趣。
水青就把白骨精找到醫院的事說了,“那個荊博古,以為青梅竹馬就是一男一女。氣勢洶洶,一上來就喊雲天藍韓水青,讓人不要裝病,趕緊放羽毛回去上班。一付羽毛是我的獨佔表情,想想就好笑。”
圓心大拍一記手,“羽毛,了不得啊你。”
“什麼啊?我跟他說清楚了,也辭職了,以後都沒關係。”羽毛老神在在,不慌不忙,到底也有點老練了。
水青一聽,這可是最新訊息,羽毛還沒說過。坐坐直,伸了耳朵過去。
“你拒絕他了?”圓心問出了水青也在想的問題。
“當然。我被他罵得還不夠慘嗎?從我進公司第一天開始,就整整捱了一年的罵。什麼傻蛋白痴,怎麼考上大學的,腦袋裡灌水灌草灌水泥。穿裙子吧,說我上不了工地。穿褲子吧,說我沒有女人味兒。總之,我跟越王勾踐等同可憐,就差臥薪嚐膽了。好不容易,工作能力得到肯定,這年又來折磨我。我是工程師,不是他的私人助理,正經活兒不給我做,成天讓我跟著他加班出差應酬。我如今讓他整得條件反射,聽到古這個字,就渾身汗毛直豎,脖子後面吹涼風。那麼兇那麼可怕的男人,當他女朋友還不被他往死裡整。我還年輕,想著花好月圓呢。”圓心喜歡亂用成語,羽毛也學了一分,“所以,他一說,我就直接拒絕,順便辭職不幹。紫荊姐說下月和瑞景哥回來開分公司,讓我直接去上班。我現在放假中。”用水青的話來說,這叫家有後門,出入不愁。
圓心一跨臉,覺得好戲沒進入狀況,“羽毛,當初甩那位藝術家男生,你是扭扭捏捏,猶猶豫豫。這次白骨精比那位強百倍,你倒是甩得乾脆。”害她很期待來著。
“正是有了前面的教訓,我才學乾脆了。”羽毛託著兩腮,“看看我,長得跟可愛漂亮完全不沾邊,氣質也用不上嫵媚溫柔這類詞。我媽到現在還說我大大咧咧像男孩子。要說家庭背景,跟白骨精一比,差得遠了。他怎麼會喜歡我啊?我看他就是吃飽了撐的。”
圓心再也忍不住,趴在桌上抽搐。
水青差點把手裡半杯啤酒潑了出去。吃飽了撐的?有人那麼說追求自己的男人嗎?突然萬分同情起白骨精同學來。不過,這也叫自作孽不可活。誰讓他用錯了方法,把羽毛嚇得逃都來不及?
“羽毛,你要是他女朋友的話,他應該不會再整你的。”水青說句公道話。
“那誰知道?保不準他有虐待傾向,會打女人的那種。”羽毛完全不相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