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期,如今作不出自己喜歡,別人也能喜歡,既有商業價值。又有藝術價值的歌曲來?這樣的話,趁早別幹歌星這行。記得解散前,先把高歌他們安排好,你是主唱,又是創辦人,有責任。”水青句句鋒芒,直扎徐燃的意志力。
徐燃激得跳下來,惡狠狠盯上她,“別說得你什麼都懂!”
“我什麼都不懂,不過還知道你徐燃可不是別人否定,就灰溜溜逃走的老鼠。”再說了。他做得到也好,做不到也好,和她相關的就是一點,“好些客人詢問你們樂隊在十二櫸的演出日期,在解散前,至少給個告別演唱會也行。”
徐燃的爪子要樓過來的時候,水青已經走出去半米。
“我為什麼覺得你這麼會安慰人呢?”上回跟她說爸**事,也心裡好過很多。
“我沒有安慰你,我是在罵你和諷刺你。”這麼明顯,都聽不出來?
“可是心裡很舒服。”徐燃步子快,水青更快。
“那我只能說,因為你欠罵。”哪有人被罵還開心得跟他一樣?
“韓水青,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挺喜歡你了!”徐燃突然大叫起來。
他唱歌的音色一出,滿坡飛揚,引得葡萄葉子簌簌起聲。
水青走得極快,卻擺脫不了他的聲音。
“因為,你像我媽。”徐燃非要說清楚不可,因為找到解開困惑的鑰匙,“以前,只有她罵我。和你一樣,不帶髒話,道理一套套,卻能說得我抬不起頭來。”
這不是欠的,又是什麼?水青心想,他要真搞清楚自己對她的心情其實跟愛情毫無干係,以後她就不用再聽他說歷史遺留問題了吧?那麼,他說什麼都行。
兩根糾纏已久的藤絲,在某個春日,突然爆出新嫩的芽,剎那,撐分了開來,各自展向天空。然而,彼此沒發現,早期的枝蔓雖然並不情願成結,卻已然沒有纏鬥的怨言。世上有多少人,就有多少種感情,仔細體驗。各有妙趣。
手機在水青口袋裡震動。
“肖叔,談完了?……嗯,知道了……果然沒成……沒關係,這麼容易放棄,就不是白子東了……等著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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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東走進自己辦公室的時候,連新進的助理都能看出他情緒極其不佳。像這種喜怒形於色,對東皇的員工而言,是很難在老闆臉上看到的。
魚貫而入,剛和碧空阡陌開完會的東皇精英們,神情也很不平靜。
“老闆,碧空故意刁難我們吧?七百萬,可以買到兩塊那麼大的地。”精英一說。
“就算地理位置好,這麼大胃口,未免小看我們東皇。”精英二說。
“晾著,讓他們自以為是發熱的腦袋清醒清醒。”精英三說。
白子東坐在老闆椅裡,不發一言,神色冷峻。
“你們先回去吧,等老闆考慮好再決定下一步。”秦秘書看出白子東不想被打擾,把人都招出去了。
七百萬!剛聽到這個數字時,白子東想當場發笑,碧空把東皇和他當成冤大頭了?一個叫千鈞的組長主持會議,肖航遠旁聽,韓水青更是連會議都沒出席,完全沒有當回事的樣子,讓人窩火。不過,他以為那是韓水青攜私報復,還有點失望她的不顧全大局。
然而隨著會議的深入交談,他發現,不是碧空,而是東皇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尷尬境地。原本,對方漫天要價,他大可以不理。雖然地理位置上,這塊地拿不到,會讓東皇放棄整體規劃,可也不是不行。
但,千鈞的那些話卻重重壓著他。碧空對地產價格的纖細敏感度,政府對那塊地規劃的不限制,還有生意東家不做做西家的潛在要脅,每個因素將他向七百萬敲近。
到會議結束時,就算不想承認,七百萬,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