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心思,齊奔小康。”否則,只要她和她媽經商,還會有人一直懷疑她爸以權謀私,偷渡什麼好處給家裡人。
“那你一早起來吹什麼涼風?”雲天藍想了想,“最近的事雖多,不過都解決得差不多了,不應該影響你睡覺的心——”
雲天藍話音斷開,因為他的注意力被水青突然把玩起來的手機拉住。
“我從前看電視,每次見裡面的角色心情一不好,就往水裡扔各種各樣的小物件以發洩怒氣,而且不是貴重的東西,還不扔。我就想,他們多浪費錢。”水青的手機鏈子,只要一碰,就會閃閃發光。
雲天藍覺得一亮一亮的紅光刺目。
“不過,我現在還真有點理解他們。不是因為物件可惡,而是因為同物件聯絡在一起的某個人或者某件事令人深惡痛絕。譬如說,這個手機吧。之前舊的我用了三四年,上個月壞了,才換了新的。我喜歡得很。可是,偏偏今天一大早,有個令人嘔吐的聲音從這裡傳出來,攪了我的安穩覺不說,還讓我跑出來吹風。真的,一小時前,我超想體驗把手機扔到河裡的快感。”可是,小市民的吝嗇心理作祟,愣沒下得了手。捏了放,放了捏,手心不過白冒汗。
“誰凌晨打電話給你?”雲天藍問得時候,心裡已經排除了好的可能性,而且因為水青說令人作嘔,他就想起一個人來。
“一根笨得要命的蘿蔔。”水青的答案和雲天藍的猜想相符,“你沒告訴我他連聲音都不討喜,才說出我名字,就讓我起雞皮疙瘩。”
“他說些什麼?”雲天藍沒有廢話。
“他告訴我一件事。”水青開始將手機拋上拋下,只要一個漏接,手機就會被她祭奠給河流,“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不是嗎,雲天藍?”
雲天藍心頭大震,,目光隨小巧的手機跳動,不看身邊的女子一眼。
“昨天晚餐前,你一再提醒我世上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水青的視線也落在手機上,沒有去看雲天藍的打算。拋一下,接 一下,她的右手很穩。
如果本羅伊揭露了簡蒼梧的身世,雲天藍的疑惑就在於,水青的反應怎麼能如此鎮定?
“可是,我反反覆覆地想,只覺得他那些話可笑。”水青真笑,內火卻烤得她裡面全焦,“說什麼簡蒼梧不姓簡,是羅伊家唯一的男孫。我看這個本羅伊,不但性情殘忍,而且還有妄想症,多半精神不太正常。抱歉,雲天藍,如果你也相信這件事的話,我並沒有要嘲笑你的意思。”
之所以那麼鎮定,原來是她根本不相信。聽著水青的話,雲天藍明白這時候他的解釋就很重要,既不能操之過急,也不能敷衍了事。
“本來,我認為應該尊重簡蒼梧的隱私,由他親口對你說,最好。”他沒料到本羅伊會將事情抖了出來。
水青的右手一顫,手機敲過手邊,斜落下去。
她以為真要掉河裡時,雲天藍伸手迅速截住,也不還她,收進他的衣袋裡。
“簡蒼梧是白子南和愛德華羅伊的兒子。愛德華人稱小羅伊,依琳的親叔叔。他是羅伊直系血親中,除勞倫羅伊外,唯一的男子。因為他不喜歡經商,常居在家裡,外界幾乎沒有他的訊息。我聽說他喜歡小提琴,現在以制琴為樂。”比媒體還要訊息靈通,雲天藍有自己的管道。
水青再也忍不住,看向雲天藍。她可以不相信本羅伊,但她絕對信任雲天藍。他是她最好的夥伴,不會用這種荒謬的言論來欺騙她。
“真的?”簡蒼梧其實姓羅伊?
“恐怕是。”他的訊息源很可靠,而本羅伊打電話給水青的行為,更讓他堅信這是事實。
水青就想起簡墨桐最近的態度,對哥哥直呼其名,又對她明白表現敵意,完全不加掩飾的情感,已經超出了戀兄情結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