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進醫院確診,對他們也是一件好事,不用事後說不清楚。
秦秘書竟然被水青凌厲的氣勢所迫,沒等白子東回應,不由自主就撥出了急救電話。
“小姑娘,你好,我叫韓水青。你叫什麼?”水青見秦秘書開始打電話,就接著下面的步驟,確認傷者意識是否清楚。
“我叫小玲。”小姑娘有些哭腔,但出聲清晰,讓水青松了口氣。
“我可不可以幫你做個簡單的檢查。看看你的傷勢?”徵求傷者同意,才可接觸病體。
“可以。”小玲聽大姐姐語氣很柔,本來害怕的情緒安定不少。
“你摔下來的時候,頭碰到地了嗎?”額頭在滲血,需要第一處理。
“好象手和膝蓋先著地,頭碰了一下。”小女孩想了想,不是很確定。
“白先生,麻煩你幫我固定住小玲的頭。”終於差使到白子東,同時又囑咐司機先生,請他從車上拿些墊子,如果有的話。
白子東突然被點到名,前所未有的不知所措,“你叫我嗎?”
“這個時候還有其他閒人嗎?”水青看也不看他一眼,徑自拿出紗布,準備抱扎傷口,卻見他沒動,她語氣又不好了,“白先生,人是被你們的車嚇到的。”
白子東竟無法反駁,他走到小女孩頭前,猶豫問:“怎麼固定?”天知道,他從來都是被人圍得團團轉,哪裡照顧過別人。
“你的腿腳不方便,可以坐下來,雙手捧著小玲的頭,不要讓她亂動,最怕腦震盪。因為額頭有傷,要給她包紮,所以我讓你抬就抬。但動作幅度必須控制在最小。你明白嗎?”水青一連串指示。
原來她還知道他是瘸子!看她指手畫腳,還以為她故意嘲笑他呢,卻是真心要他幫忙。他心裡想得多,動作卻照她說得做,坐下來,用手捧住了小女孩的頭。
“謝謝你。”水青開始包紮。
白子東的眼裡,只有她烏黑的髮辮,從背後緩緩滑落至肩。聽她讓他怎麼動就怎麼動,見她的一雙手雖小,雖有些抖,卻還是從生疏到熟練,鎮定得完成到最後。然後,她抬起臉,額頭微泛薄汗,本來不出挑的五官有層紅暈,突現的美好笑容竟然無法讓人忽視。
“小玲,你還覺得哪裡痛?”水青這一笑是對小女孩的。
“手和膝蓋,還有腳踝。”小玲覺得碰上個好姐姐,雖然疼,也能忍得住不哭。
等秦秘書好不容易把地址說清楚,結束通話,回頭就看見不可思議的一幕。他萬金貴重的老闆,正坐在髒兮兮的水泥地上。固定著那個小女孩的頭。稍微動一動,就會被正在處理傷口的女孩說上一句。
“老闆,還是我來吧。”他連忙趕上去,自告奮勇要替手。
“別動!”水青把小玲的腳放高到墊子上,這應該是最後一個她能處理的急救了,用繃帶纏出整齊緊湊的形狀,她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小玲身上,“一換人就會動到頭。在救護車來之前,白先生你堅持一下吧。”
“你這人怎麼這樣?這種姿勢要一動不動等到救護車來,也太累了。換個人有什麼,我們小心點就行了。”秦秘書對水青相當有意見。不知道她哪裡跑出來,他們三個大男人被指揮得團團轉,尤其這其中一個還是老闆。
“醫院離這裡很近,最多五分鐘。”她已經聽到救護車的鳴笛。
“既然知道醫院很近,我們自己就能開車送過去,叫什麼救護車!”秦秘書以為抓住了錯處。
“如果傷到骨頭,如果傷到頭,如果傷到脊椎,我們都不是專業的救護人員,輕易移動傷者,可能會導致嚴重後果。”水青也不氣,因為秦秘書的想法正是大多數人的想法,雖然是錯誤的。
秦秘書啞口無言。
白子東看秘書吃癟,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