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老爺子都贊輕巧靈敏,怎麼就讓他發現了?搞半天,是那兩位。
“你們跟了我一路。什麼意思?”花樹轉過身,看到居然是兩個女生,一怔。
當然,水青也看得很清楚。
兩個女孩,差不多高矮,其中一個長頭髮的,面板特別白,眼睛很動人,挺漂亮。
“花樹,班上想請將要退休的導師一起吃頓飯,慶祝他的生日。永春館粵菜特別出名,聽說你是老闆的孫子,所以能不能請你爺爺贊助一下場地?只要兩桌就好。”漂亮女孩似乎不像看上去的開朗個性,說話時臉都紅了。
“這種事不用跟我說,你們自己去前面訂桌子就行了。而且,我也不是永春館老闆的孫子。”哪來的謠言?花樹只覺莫名其妙。
“問過了,因為五一節,所以都訂滿了。我們沒辦法,才來請你幫忙。”漂亮女孩拽拽另一個女孩的衣服。
那女孩的長相要普通的多,但卻透著股機靈勁兒。
“花樹,我們可以先付定金,並不是要白吃白喝。主要是老師生日正好五一,太難訂位了。他當了我們兩年多導師,你雖然內向,也該和我們一起儘儘師生之誼吧?更何況,只要你一句話的事兒。”敢情還把花樹當成某老闆的孫了。
“我說過了,我不是這家老闆的孫子。”永春館無論節不節日,都是滿的,他哪有什麼辦法?
“花樹。這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家裡有錢,怕別人知道了搶嗎?”機靈女孩竟以為花樹謙虛。
水青忍俊不止。她看走眼,那女孩機靈過頭了。
花樹背過身來,臉色又冷又硬,低咒一聲。
全落在水青眼裡,很是有滋有味。花樹,改邪歸正的回頭浪子,原來混混的樣子濃重,這幾年住在永春館裡,被老爺子潛移默化的英俊神飛,穿的用的都由家務助理按雲天藍的標準打理,又長期出入這麼一個古色古香的地方,薰陶出來,如今活脫脫一位冷麵貴少。難怪,班裡同學當他有錢三代。
“花樹,你這兩年基本上什麼活動都不參加,班上同學理解你可能因為跟著爺爺生活,個性孤僻。不過,這次的活動,無論如何,請你為班級體盡一分力。”機靈女孩,曉之以禮,動之以情。
“你們聽不懂啊?”左一個爺爺。右一個有錢,花樹左眉跳,右眉也跳,終於火大了,“都說我不是了。”到底哪個混蛋傳的?
“可是,你不是住在永春館裡嗎?”漂亮女孩也懷疑他的話,“我們把班費都帶來了,請你幫著說一說吧!”
好壞不進!花樹鷹眼犀利十分。
“我根本不是永春館老闆的孫子,而是在廚房裡——”才想說洗碗的。
突然,一根柳枝從身後垂在花樹面前,還有他熟悉不過。水青的聲音。
“小花。”水青從大柳樹後顯露真身,笑得很是惡趣味,“你回來了。”
小花?這是什麼稱呼?花樹冷眸一掃,偏遇到狐狸眼,滑不溜丟,壓根當沒看見。
“你們是他的同學?”水青對著兩女生,指指身邊的木頭疙瘩。
“對。你是誰?”漂亮那個趕緊問,防備的表情值得研究。
“我是這家的孫女。”水青又指指院裡的屋頂。
“原來是花樹的姐姐。”機靈那個伶俐說。
花樹的眼神砍出銀光冰刃。
水青壓低嗓音,以只有花樹能聽到的悄聲,“這可不是我說的。”她誤導卻成功了。
“她不是我姐姐。”花樹採用說不過且退,轉身,推開院門。
“那,是你妹妹?”漂亮那個來糾正。
“你們有完沒完?我不是這家的人,只是——”真是煩死了,花樹不明白,幹嘛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