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快走吧,我不跟你計較。”
水青一聽,“一個洞都沒有的衣服,也是嬉皮士?我倒沒見過。而且,嬉皮士已經過時很久了,小姐。”
遇上謊話精。
不是以貌取人,不過託白子南的福,參加了大大小小宴會十幾場以後,貨真價實和裝出來的千金小姐,還是能分辨一二的。
女孩的眼睛流露出鄙視,臉都不紅,轉身就走。
水青不明白她為什麼鄙視自己,但也計較不了,隨她去。誰知才回身,又一個人衝了過來。事發突然,那人撞到自己的右手。第二瓶香檳跟紙袋小弧線丟擲,壯烈落地,碎碎平安。
今天,撞邪日?還是,不讓她提前慶祝?
水青看著自己空空的手,自嘲一笑,這下可輕鬆了。可是,她還不至於那麼瀟灑到一走了之,總要看看對方的臉才行。
回頭,卻看到這麼一幕。
那人拉住剛才女孩的手臂,下手把她的背打得噼啪亂響,“死丫頭,你不是跑得快嗎?再跑啊,你給我再跑!”
大家別被這話和動作嚇到。以上不是人販子,也不是黑勢力,聽下去就知道了。
“媽,你放手,我就跑給你看。”那女孩以她媽為軸心轉,躲開那些掌力。
聽見沒?是兩母女。
水青心想,難怪走路一樣的風格呢。當第一瓶酒毀在那女兒手裡,就註定了第二瓶酒也難逃厄運。
“你還跑?把車票都弄沒了,你還敢跑?你不是不知道我的錢全用來買車票了,回不了家,這下咱倆真要喝西北風。”那位媽媽穿的比女兒好不了多少,都風塵僕僕。
“大不了走著去,反正就在鄰市。”這位女兒好魄力,根本不服軟。
“一百多公里,沒走到,我就餓死了。”下手更像雨點,“我怎麼就生了你個小倒黴,好不容易到這裡,差一步就能過好日子,現在全被你弄沒了。
“不就百來塊錢?我去賺就是了。”女孩一甩,就脫身了。
水青輕輕挑眉,露出玩味的笑意。不是千金小姐嗎?嬉皮士她一年的工資都買不起?現在女孩自己穿幫了。
女孩恰好看到水青的神情,咬著下唇,擺出一張清高的臉,“看什麼看?我就是騙你,怎麼地?你兩瓶酒,我們決不會賠。你拿不住自己的東西,怪誰?而且你還砸痛了我呢!”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水青不打算看了。
“這位小姐!”
右手卻被人捉住。
水青低頭一看,是那位中年媽媽。和女孩不太像,除去那些皺紋的話,五官都不難看。她皺起眉,雖然對方不是什麼大惡人,但她不喜歡讓陌生人拉著手。
用點力,她掙開。
那婦人又來抓住,一臉神秘,壓低聲音說,“小姐,我一看就知道,你將來是大富大貴的命。”
一個是謊話精,一個是謊神棍,是不是還得來個謊天師?
“媽,你幹嗎?”謊話精還有點骨氣。
“去去,別干擾我。”那婦人不耐煩揮趕女兒。
“小姐,你看,我們把你的酒弄碎了,真不好意思。不過,我女兒被酒瓶子砸到,也算扯平。我哪,很會看手相的,在我們那兒可是出名的算命大師。平時,看一次要兩百。今天,我破例,為你這個雙生貴人看,只收一百。要是我哪裡說錯,一分錢不要。”婦人這時候裝得無比神通。
在水青看來,果然無比神棍。雙生貴人?是說她們脆了她兩瓶香檳?還真是雙生!
“對不起,我沒興趣讓人看相。”她甩手再走。
手卻被抓了第三次。
“老闆,有麻煩?”司機本來在路邊候著,看到水青臉色不豫,趕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