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胡說八道,只是當藉口拒絕他而已。
專注寫功課,水青很快兩耳不聞窗外事。她已經養成聚精會神學習的習慣,將時間利用到最大,學好一門再下一門,不能貪多,否則什麼也學不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手肘被人用力戳,她沒理會。放任了,卻像小雞啄米似個不停。
“圓心,等我做完功課再說,還差一點點。”她正忙著收尾,頭也不抬。
騷擾沒有了,但有人在驚呼抽氣,而且傳染一般,越來越多,此起彼伏。她每寫一個字,就被漸漸湧過來的驚呼打斷一次。不到十次,腦袋裡本來成形的句子散光了,不得不擱筆。
先看見圓心的一指禪,剛剛用來戳她的。現在正抖得有些神經質。再看圓心的表情,嘴張得誇張的圓,眼睛暴凸,沒有在呼吸的跡象。
水青想看看到底多了不起的事,讓人要麼倒抽氣,要麼不出氣。她才轉了半個身子,視線裡撐進強而有力的雙臂,帶進一片陰影。漂亮如修竹,指尖如雨後春筍。依她看,這真正是他徐燃的標誌。
“徐燃,你有完沒完?”她的耐心是有限的。順著去瞪他的臉,她人跳了起來。
徐燃的頭髮沒了!
不,不是沒了,是剪了。他那頭漂亮的連她都會嫉妒的黑髮,削短,打薄,層次錯落,真的成了短髮。沒有長髮那種瀟灑和搖滾風格,但短得酷味十足,盡顯臉型,突出五官的立體感。竟然完全不輸給長髮,反而更明亮耀眼。
徐燃衝著水青一笑,居然沒有魅惑的影子,燦爛得讓她心裡發虛,“怎麼樣?”
“徐燃,你傻了是不是?”水青太驚訝,說話忘了跟他耍花腔。
“你想賴帳?”徐燃笑容的亮度不變,眼眸裡高深莫測起來。
“真話假話你都分不清?”水青不知道他竟然當真,而且還付諸行動。不是傻,就是腦袋壞了。
“韓水青,不如我們出去談?”徐燃說完,手臂往桌外一推,轉身走了。
“以為會長最出色的就是他的長髮,沒想到今天才見識到廬山真面目,他真是太好看了。”圓心的崇拜屬於大眾性的盲目。
水青明白不出去是絕對不行的,於是收拾課本,胡亂掃進書包裡,“圓心,我先走了,以後跟你解釋。”
圓心揮揮手,目光越過她,送偶像的背影。
徐燃走出圖書館。水青不知道他去哪,喊他也不聽,只好跟在後面,一直走進學生會,又進了上次她領獎盃的文藝部。
“你什麼意思?”水青一見沒人,就把心裡疑問攤開,“無論我是不是自願,都當過你的擋箭牌。無論你出於什麼原因設的陷阱。我也落進去了。你不感激我,我無所謂。你報復我,我雖然莫名其妙,也認了。設計陷害我一次還不夠,還想再來一次?”
“這次,只想請你唱首歌。”徐燃說這話時,表情是誠懇的。
至於是誠懇的心,還是誠懇的臉,無法判斷。
“所以就更奇怪了。”水青簡直搞不懂,“為什麼是我呢?要說專業的,音樂學院聲樂繫有的是美妙歌喉。要說英文好的,義大利歌劇如果是小菜一碟,相信都會對我不屑一顧。你大會長要找超女,只要一張通知,文藝部就得安排時間面試一排人。”
“超女?”他沒聽懂。
啊呀,一不小心,把超級女聲說漏嘴,水青立刻補充,“超級完美的女聲。”
他不置可否,坐在椅子裡,轉個圈,“蟬樂隊連我在內四個人,都不是音樂學院的。不用科班出身的人。這是原則。”
“奇怪的原則。你們是要證明即使沒有系統學過,也比他們優秀嗎?”這麼目中無人,也太驕傲了,水青牽動嘴角。
“不用證明,事實如此。”他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