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解除危險感,轉身等他的咖啡。
花樹也沒說話,把茶杯放在冰箱旁,拿出冰水壺,正要倒。
“要不要咖啡?”雲天藍抬起頭,手裡玩轉著筆,“煮多了,不過需要等五分鐘。”
花樹將水原封不動放回冰箱,靠在流理臺側。對著雲天藍說道:“謝了。”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說不上友善,也說不上敵意,多是審視。男人對男人的審視。
人還算大方,目光也正,只是臉部表情太陰鬱。雲天藍用眼睛判斷著花樹改邪歸正的真心。
花樹對雲天藍的感覺則是,長得如此漂亮的男人,眼睛裡卻透出與眾不同的犀利,彷彿能讀到思想,竟覺得懾人。
等咖啡好了,雲天藍拿起咖啡壺,為花樹的杯子倒滿。動作優雅,帶著天生的貴氣,讓花樹認為太刺目。他再說了謝謝,轉身就往外走。
“嘿——”雲天藍的聲音,跟剛才的平淡語氣不同。聲調挑上去,卻顯低磁。
花樹站立在門口,沒有轉身。
“別給我家裡人惹麻煩。”雲天藍啜一口咖啡,不加糖,只有苦澀。
花樹回過頭,眼裡有些激浪。卻硬生生壓住,“絕對不會。”字字咬緊,走了。
雲天藍坐在壁燈的下面,光落在臉上,五官形成了影。眼線挑上去,嘴角微微抿開,眼瞼低垂,睫毛慢慢扇下。左手託著下顎,右手攪動著咖啡。那姿態華麗到令人窒息。
“那最好。”他看向花樹背影的霎那,眼底哪裡還有半分妖美,只有透人心骨的寒意。
這才是雲天藍。月華中的霸氣,芝蘭下的蟄刺。一個只要他不想輸,就一定會贏的男人。他的皎潔,他的美好,只願給他想給的人。
第二天一早。
風景在眼裡如浮光掠影,飛速向後退去。水青又打哈欠,已經數不清是第幾個了。
“你怎麼不玩通宵?”雲天藍開著麵包車,說著反話。
“雲天藍,筆記本什麼時候還我?”那是送給她的吧?送出去的東西,沒見過還收回的。
“等我把遊戲解除安裝,再還你。”玩物喪志,他算明白了。碰到沒有自制力的人,只能用強硬手段。
“雲天藍!”水青很愛這款戰爭遊戲,她還沒玩到結局,解除安裝怎麼可以?
“要是想看結局,我兩個小時能打到底,你在旁邊觀摩就行了。”雲天藍逗她上癮,故意笑得豔麗十分,“居然這麼喜歡戰爭遊戲。你是不是女孩子啊?”
“謝謝你恭維我的特別。要知道,多數男生喜歡打遊戲,而且因為女孩子不能理解他們而苦惱。像我這種不僅能理解,還能陪著打的女生,會很搶手的。”水青哼哼,就聽到身後汪汪兩聲。回頭看著小麵包車裡的籠子,兩隻黑色獵犬正隨著車身晃動。她真佩服雲天藍的辦事效率,連訓練有素的獵犬都從法國空運過來。
黑松露到成熟期時會發出香味,嗅覺敏感的動物都會聞到。以前用母豬來找,但同時也會瘋狂得啃食。所以用訓練過的獵犬更有效率。
“萬一挖不出松露,怎麼辦?”她就挖出幾個,確認是松露後,沒有再碰過那些根,怕影響松露生長。
“機票和住宿費我都付清了,就當請朋友來旅行。”雲天藍完全不擔心的樣子,一眼瞥過來,“所以放心,搶手的女朋友小姐。”擅自又給水青外號。
水青習慣他說話的方式,只是皺皺鼻子,“雲天藍,你對女孩子都這麼說話的話,這輩子就別想找女朋友了。”
“哦?你是女的嗎?”雲天藍一副驚訝狀。
水青氣結,“我不是女的。那你也不是男的。”英國不是紳士很多嗎?這個人從哪個鄉村裡冒出來的?
“就算我比你長得好看,你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