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電梯方向不停。
性格疙瘩的他竟然什麼也沒說,默許了。
以為能看到好戲,沒上演就落幕。水青決定還是專注在自己的事上。捧起熱巧克力,燙著手心,喝一口,身體就暖了。巧克力味道很醇香,甜中有些需要細品的微苦,口感如絲般滑,是前世今生喝過的最佳。
再用叉子劃小口黑森林,她稍稍皺眉,也不過一閃而逝。她放下叉子,繼續捧了熱巧克力,慢慢喝著。
他的眉頭攏了起來。
“你的比賽怎麼樣?”水青還是問了。真沒想到還會再遇見這個死要面子的小提琴手。
“沒趕上。”他毫無所謂的表情。
想說為他遺憾,怕自己體現不出適合的語氣,水青謹慎得抿住唇。
她喝下半杯熱巧克力的時候,中年叔叔端了卡布奇諾給他。
“把碟子拿走。”他那麼說。
水青飛快看了他一眼,目光難掩詫異。他發現了麼?
中年叔叔神色半分不變,只是低垂下眼瞼,將那吃了一口的黑森林撤了下去。
他拿出一本樂譜,而她回到飄,各自靜了下來。
過了一小時,水青覺得再等下去,就成白痴了。她把書放進揹包,和對面的他打招呼,“我要走了,可不可以先結賬?”
“說了我請客。”他沒有放下樂譜,視線卻與她相平。
“那麼,下次我回請。今天,謝謝了。”水青站起身,走下階梯。
到門口一看,雨還在下。她猶豫要不要衝到公車站。
“客人,您的傘。”有個接待小弟跑過來。
她想說這不是她的,看了那把眼熟的黑傘,卻恍然大悟,是他請人送過來的。既然說了會回請他,那麼下次一起還吧。
水青說了幫她謝謝,撐著傘走進雨裡。想起要去永春館,看時間還來得及,只是這心裡亂糟糟的,有些六神無主。不去是肯定不行的,會有馬步等著罰的。她連連嘆氣,恨不能把難過的事都嘆出去。看到公車來了,收好傘,上去。
“傘送到了,那位小姐說謝謝。”折回來的小弟轉達水青的謝意。他偷望著眼前看五線譜的人,年齡還沒他大,就算家裡有錢,經理也不用這樣子冒冷汗吧。
“那蛋糕我拿去問了。今天點心房的皮耶請半天休息,所以二廚做的。因為櫻桃酒用完了,就改放希臘甜葡萄酒。他說這個城市小,點黑森林的客人不多,即使有,也……”手心冒汗。
“即使有人點,也未必嘗得出來。這樣想的?”樂譜無聲無息得合起來,年輕的臉龐折射著大堂裡的燈光,卻不顯親切。
“他是從H市那邊的東皇調過來的,跟著皮耶好幾年,年底就能獨當一面……”所以才有資本狂妄,只是倒黴,碰錯了時候。
“調回去,開學徒工資,不願意也不用強留。”一個點心師,做好點心就行了。有就有,沒有就沒有。濫竽充數的伎倆,壞了東皇的聲譽。
“是。”經理心裡發寒。雖然他不太喜歡二廚總自以為是的作派,可調回去還開學徒工資,沒有面子也毀了裡子,這不等於把人開除了嗎?也不知道那女孩是他什麼人,竟然處理起來不留餘地。
“我媽什麼時候到?”都坐了一個多小時了。
“五分鐘前,秦秘書打電話來,說老闆也一起,所以出發晚了,還要一小時才能到。”說到這裡,畢恭畢敬,“已經準備了客房,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舅舅也來了?”他有些意外,臉上有了絲笑容,“不是說這麼小的地方,不值得一看嗎?”
經理哪裡敢跟著說老闆的不是,只管笑笑。見他站起來,就把房卡遞過去,陪著人望電梯那兒走。
一部電梯下來,裡面出來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