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5部分

對每一張珍貴的粉紅致謝!對每一張PK票致謝!對每一張推薦票致謝!對每一個點選致謝!對每一條評論致謝!

無以回報,唯有盡心寫文。

------------------------

水青雙臂剛架出十字,雲天藍的腿壓下來,硌得她骨頭彷彿斷裂掉一樣,竟疼得受不住,尖叫了出來。

雲天藍直打過來的右拳本來已到水青面前,不知是否因為那聲尖叫,硬是頓了頓,偏了方向,從她面頰擦過,擊中木樁人。

水青側臉望著被打飛的一段木頭,背後不由冷汗涔涔。他要是沒收住,自己的臉可能會粉粉碎。驚恐得轉頭來瞪他,他也是汗水直流,垂著頭,單臂緊貼她半邊臉,撐在木樁上。他的額頭幾乎能碰到她的頭髮,呼吸急促如風嘶鳴。

雲天藍目光先是茫然,眨了數下之後,漸漸能識人。眼裡那張放大的,恐慌性的臉,居然是韓水青。

“怎麼是你?”他又極怒了嗎?

“是你讓水青留下來捱打的。”雲川一手扶著老腰,一手拉開雲天藍,氣得吹鬍子瞪眼,“我要是不在場,估計你得把人打成殘廢。”什麼脾氣!十五歲之後沒犯過,還以為改了。

“我以為跟查理你在打。”所以沒有留情。

他被父親母親逼到死衚衕,出不來,只能找人打架。十五歲以前,打遍那幾條街區無敵手,惹禍連連。十五歲後,學會控制情緒,偶爾真急,就找自己家裡人練。

“我也想被你點名。可惜,你大少爺點了青青。”雲川心想,天藍是不是把青青當了自己人?如果是這樣,他要去慶祝。“你清醒沒?我一把骨頭都快散了,得回房間躺躺。記得善後!”

雲老爺子揹著手走了。

“你——不要緊嗎?”雲天藍看水青靠著木樁十分無力,就感覺不好。她臉色泛白,額前黑髮溼嗒嗒,粘著。她顴骨高腫,手放在胃部,捱得不輕。他剛才出手很重,千萬別打斷了她的瘦骨。

“我想說不要緊。”水青手腳發麻發軟,背倚木樁,身體滑了下去,“可,實話是,全身疼得要命,四肢動彈不得,好像還挺要緊的。”她覺得火燒火燎的,往心尖上遞著痛感,真要命。

雲天藍心裡難得內疚,面上卻做不出來,只是快走兩步,將水青扶住。一邊幫她檢查是否有骨折,一邊卻不客氣地強嘴,“爺爺讓你走,你為什麼不走?”他在拐彎處聽見的。

水青總不能說覺著他有事,所以留下來聽八卦吧。於是,雖然被他摁得齜牙咧嘴,她還是保留住自己的聲音,不讓透露分毫脆弱。

“骨頭應該沒事,可能會疼上一兩個星期。你拿瓶藥酒回去,早晚各一次,用力揉開,活血化瘀。”他把藥酒放進水青的外套口袋裡,“我早讓你穿上羽絨外套。你穿了,也不會疼得這麼厲害。”

原來那時候,他就打算把她揍到起不來。水青氣都氣不動,反倒哈一聲,譏諷出半個不屑的嘴角,“雲天藍,你跟我有仇啊?”

“送你回去。”雲天藍沒回答,單手將她輕輕拉起,拿好她的外套和揹包,慢慢往外走。

水青也不拒絕,因為不能拒絕。她現在手僵腳直,痛到沒感覺,騎車是妄想,回家是奢望。既然把自己打成這樣,送回家也應該。一點不扭捏,水青坦然接受。

到院門前,雲天藍讓水青穿好羽絨衣等著,一個人拐出去了。水青看看院裡的山地車,不懂他幹嗎跑出門。正東猜西想,一部寶馬開到她面前。水青見過,那是爺爺的坐駕。這個小城,寶馬車罕有。

駕駛座的車門開啟,雲天藍下來。先走到院子裡,推了她的腳踏車,放進後尾箱。走到另一側,開啟車門,又來攙她,“上車。”

“你用這車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