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江惜菲氣憤,“我找院長說!”
“隨便你,院長還是我大舅子呢!”謝天成冷笑,“你看他相信你還是相信我,我可以說是你求我轉正不成汙衊我,我在這裡幹了大半輩子,所有人都知我為人公正平直,哈哈。”
“可惡!”江惜菲暗中低咒一聲,握緊了雙拳,緊咬銀牙,把一肚子的氣都嚥下來,手指插在褲袋裡把玩著手機,臉上擠出笑容,“謝主任,您剛才的話能重新說一遍麼?我還不太明白我將會得到什麼實際利益。”
謝天成臉色卻是一變,突然站起來撲過去,伸手就去掏江惜菲的褲袋。江惜菲掙扎,叫道:“我要喊人啦——”
“喊吧,把人都喊來我把你擼光了給人看。我一把年紀了不介意早些退下來。”謝天成口吻兇狠,動作絲毫不停,死命掏江惜菲的口袋。江惜菲昨晚醉酒人還虛浮著呢,哪裡是他的對手,很快就給他把手機搶了。
“我什麼都沒錄到,你把手機還我。”江惜菲急急地說。但是遲了,謝天成已經舉起手機用力往地上一擲,並用力踩了好幾腳,惡狠狠地說:“和我鬥,你還嫩著呢!”
江惜菲閉了閉眼,好幾千塊的手機呢!
謝天成看她心疼的表情,臉上又換上笑眯眯的表情,“好了,我摔壞了你這臺手機,回頭我送蘋果6給你。對了,我工資卡都給你,任你買什麼,而且我要求不多,一個月陪我十來次就行,其它時間你愛怎樣就怎樣,你看就答應我吧,你的好處太多了。”
“你去死!”江惜菲也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了,正如他所說,和他鬥自己太嫩,而有些事可以白說成黑,傳出去水洗不清,沒人會相信是謝天成要潛她,因為謝天成一直對女下屬嚴厲,又在這醫院多年搏得道貌岸然的好名聲。所以她轉身就去擰開反鎖的門,疾步就走,就像有猛獸追她。
謝天成在她背後慢悠悠地說:“我放你三天假,你墊高枕頭好好想一想。上班再答覆我。”不然就甭來上班了。
江惜菲接連受到打擊,只覺人生黑暗如深淵,走出醫院面對明媚的陽光,卻感到刺眼難受,所以她埋了頭一直走一直走。宿酒還沒清,她頭痛欲裂,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居然給她走回了自己的出租屋。拿出放在門口地毯下的備用鑰匙,進了屋,她倒在床上拉了被子蓋住臉,蜷縮著身子,一動也不想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傳來拍門的聲音,還有一聲高過一聲的嚷嚷,“姐姐,姐姐——”
江惜菲翻身坐起來,以為自己幻聽了,小自己一歲的妹妹當年連大學都沒考就嫁到鄰村,早早生下一兒一女,早晚操勞著田地活,怎麼突然就出現在城市在她的出租屋外面叫門呢?
“誰啊?”江惜菲下床走到門後,想確認一下。
“我啊,姐姐,我是惜月。”
再無疑問了。江惜菲一下子拉開門,卻看見妹妹江惜月一手拉一個五歲多的女孩子,另一手拉一個三歲多的男孩子,背挎一個鼓鼓的帆布袋,滿臉風塵,“我在車站時一直打你手機,想讓你來接接,但是你的手機一直關機。我就自個人拉著倆孩子找來,可累死我了。”
江惜菲大吃一驚,“怎麼來之前都不先給我一個電話?我好安排是不是?”從妹妹家來這裡,坐車得一天一夜呢。
江惜月訕訕地,“我。。。。。。村裡發生山泥傾瀉,許多屋子都塌了,幸好人都沒事。我想回媽家先住下,但是嫂子她。。。。。。先不說她,我家大磊正在重建屋子,我想著從來沒有來城市看看,就帶倆娃兒出來見識見識。。。。。。對了,還得問你借十來萬塊,不然屋子建不起來。”她可在媽家憋死了,想著姐姐一向愛護自己,先投奔過來再說。
江惜菲只覺一陣天旋地轉:這是屋漏偏遭連夜雨了?
然後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