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語氣壓制住喉嚨裡瘋狂的喘息:“叫學長!”
凱墨隴沒叫,握住他抓在頭髮上的手,也不知道是怎麼一絞,兩個人就十指交握在一起。
賀蘭霸感到凱墨隴的手指扣在他手背,都陷進了肉裡,痛得要死,頓時有一種連手都在被他操的戰慄感,他話都不連貫,還是不認輸地掛出一臉賤兮兮的笑:“不叫是吧,你不叫信不信我接下來就倒你胃口……”
上次倒凱墨隴胃口是他連續四天沒洗頭,那真是把凱墨隴的胃口倒了個夠,凱先生雖然沒有停下,但那晚上水平盡失,口碑全砸。
所以這次凱墨隴順從了:“學長……”
凱墨隴的聲音好似呢喃,帶著深沉的呼吸,又像撥著一把低音吉他,賀蘭霸每次聽見凱墨隴的聲音,都會不由自主地惋惜地想,這人要是能說點健康的臺詞就好了。
“學長,如果老師和學長的擁躉知道學長和我做這樣的事,會怎麼樣?”
賀蘭霸拿出學長的風範,一字一頓咬字清晰地道:“那不關你的事,好好幹活。”
。
天快亮的時候,凱墨隴總算趴在他身上睡了,賀蘭霸覺得枕頭上還有淚水,冰得要死根本睡不著,一看凱墨隴,說好了不脫衣服的,還是脫了個精光。
賀蘭霸戴上眼鏡,看著凱墨隴裸身趴在自己身上,腦子裡忽然冒出了汽車廣告的畫面,一群工程師戴著眼鏡精心設計著凱墨隴身上每一處線條,但他最喜歡凱墨隴從脖子延伸到肩膀,從肩膀延伸到手臂這一段弧線,覆著緊緻的肌肉,在“做功”時一緊繃,讓人血脈賁張,“做完功”放鬆下來弧線就柔了幾分,動靜皆宜,十分養眼。
“凱墨隴,”他睡不著,也不打算讓凱墨隴睡,“你還醒著吧。”
凱墨隴沒說話,也沒睜眼,呼吸勻稱。
“裝個P啊,”賀蘭霸拍了一下凱墨隴的肩,他最喜歡的那部分,還特別猥瑣地順手摸了一把,手感一如既往的好,“*都放不倒你,才六次你就偃旗息鼓了,老子才不信。”凱墨隴不回應他,他只好自說自話,伸手從床頭櫃拿來那部手機,一隻手枕在腦袋下,一隻手舉著手機,在溫暖的檯燈光下翻看著昨晚拍下的照片,嘴角勾起一抹笑,“凱墨隴,你高中時是什麼樣子?”
身上的人沉得像機器人,手心裡那張陽光笑臉讓他愛不釋手。
“你讓我想起一個人,”賀蘭霸翻來覆去看著高中生凱墨隴,心說真奇怪,明明一點都不像啊,凱墨隴高中時也一定是像照片裡一樣,陽光又火辣的萬人迷,而那個傢伙……“那傢伙是我的高中學弟,個性陰鬱,悶得要死,戳他十下他才吭你一聲,長得又跟一根豆芽菜似的……”他停頓了一下,意識到自己竟然真的在對凱墨隴說凱薩的事,而且胸口不再有喘不過氣的鈍感,眼中甚至蘊著淡淡的,懷念的笑意,“我還必須時刻罩著他,否則以這傢伙天生招惹麻煩的體質,沒等他轉學就得死在學校。我幫他應付高年級學長找麻煩,幫他補課,還幫他追女生,搞得跟他的保父似的……乍一看他渾身散發著一股弱者的氣息,可是這傢伙眼神裡有一股狠勁,他只是不說罷了,他把自己放在了和所有人敵對的黑暗面,我覺得他只是走進了一個死衚衕,需要一個人帶他出來,我以為幫他追到那個女生,對方就會領他出來,讓他得到救贖之類的。後來發現,其實是我一直在扮演這個角色。我發現我喜歡上了他。”他放下手機,握在手裡,面朝下輕輕擱在凱墨隴背上,喃喃道,“後來我發現我不止是喜歡他。”
窗外微風徐徐,凱墨隴身上的薄汗涼了。
“在喜歡之上,那種情感叫愛情,但那時我才十七歲,我沒有辦法接受自己喜歡上同性的事實,直到他突然消失的那天。”賀蘭霸緩緩說,這一次真的不再堵得慌,心情溫暖而平靜,“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