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海慢悠悠的說著,越說祝童越感覺到巨大的壓力;黃海對葉兒已經不是普通的情愛,他是感覺自己配不上葉兒,根本就沒放棄對葉兒的愛戀,可能更深了。
一切都說開後,黃海輕鬆了許多,現在該輪到祝童承受他以前的矛盾了。
“這也是我要對你說的,朵花遇到你也不知是福是禍,我希望上海能接納她。”
“我這輩子不會再去找另一個女人;朵花就是全部;葉兒要的我不能給她,朵花很簡單,我會盡力照顧好她。”黃海笑笑,“李醫生,聽葉兒說你和海洋醫院的王院長很熟,馬上就會調到那裡工作;我準備讓朵花學護理,到時候還請你多多照顧。”
“不用託付,照顧朵花是應該的,她叫我大哥呢。”
兩個男人彼此對視著,都能感覺到對方的擔心,終於把兩隻手握在一起。
黃海說:“我媽媽只我一個,她把葉兒當親女兒一樣愛著。李醫生,我們明天就走,你也要快些回去,葉兒的假期快到了。”
葉兒是在給黃海的母親打電話,她一直在跳巖間徘徊。
“你………媽媽能接受朵花嗎?”祝童擔心的問。
“回頭再說,現在不是時候;我們先走了,你對葉兒說一聲。”黃海點點頭,攬著朵花走了;朵花伸出小手,可愛的在背後衝祝童揮幾下。
葉兒走回來時,眼睛紅紅的,她是個水做的性子,眼淚隨時都在伺候著。
“喜歡哭的人,都能長壽;留眼淚有利於健康;比它好的,是微笑。”
“你怎麼不哭?”葉兒擦著眼角笑了。
接下來的兩天,葉兒整天拉這祝童在沱江邊閒逛,坐著小船順江而上,來回往復。有時也在江邊架起畫架,以祝童的模特,以沱江和吊角樓為背景畫畫。
祝童很享受這樣的悠閒,好在葉兒真是個lang漫的性情,沒去追問祝童的家庭資料;據說,那樣很不lang漫。但是年齡的問題總是要具體化的,祝童只有把李想的出生年月說出來,也不知道這個人是真是假。
這兩天,祝童也初步體會到接受神傳的痛苦:失眠。
也不是絕對失眠,而是夜晚睡不安穩,一到夜晚,腦子裡總有雙翅膀在煽動,忽忽悠悠,不緊不慢;還有些希奇古怪的東西不斷冒出來。
白天時,那雙翅膀就相對安靜些,祝童才能抽空睡一會兒。他整天沉浸半夢半醒的折磨中,精神當然糟透了;好在祝門獨有的蓬麻功使祝童有頑強的適應力,漸漸也摸索出個隨時睡覺的本事來。
祝童痛恨這種感覺,才幾天功夫就夢想著怎麼時候擺脫討厭的蝶神了。
第三天清晨,祝童一早就被葉兒叫起來,與陳老伯一同上南華山。
這是他們在鳳凰的最後一天了,下午,葉兒與梅蘭亭要趕火車回上海;祝童,名義上要回北京辦理調動手續。
從南華山上看甦醒中的鳳凰城,才會發現古城的可貴。
祝童他們住的那條街其實就是古城的精華,鳳凰新城以虹橋為界,沿山向外蔓延,到處是現代建築,沱江邊的吊腳樓也只那一片而已。
陳阿伯每天清晨都要登南華山,有石階蔓延而上緣山勢鋪陳,平平陡陡,曲曲彎彎。
山路上有不少本地人晨起鍛鍊,互相還不斷招呼著;在祝童看來,居住在這裡的人由於有了這座山,福分就比別處的**。
南華山不是很高,卻清幽絕美,對於祝童與梅蘭亭來說,爬起來是很輕鬆的。
而葉兒,到底沒有他們的本事,如果沒有梅蘭亭攙扶,她連半山腰的壹停亭也到不了。
壹停亭倒是看鳳凰城全景的絕好所在,葉兒到這裡後,乾脆就住步不走,拿著相機拍拍溪水松柏,或山下的古城沱河,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