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祝童抬眼看看張偉;“今天晚上我要帶蘇小姐走,求你幫我個忙,可以嗎?”
“為什麼要帶她走?”張偉瞪著眼睛,不解的問;“這裡有很好的醫生……”
“就是因為醫生太好了,所以我才必須帶她走。”祝童冷笑著說;“張警官,你應該知道我也是醫生,知道葉兒需要什麼,不需要什麼。如果讓這裡的醫生治下去,她很快將變成個除了睡覺吃飯什麼也不做不了的廢物。”
“不會吧?蘇小姐用的可都是進口藥。”
“進口藥也是藥,用上去,副作用更大。那些藥對中樞神經、自主神經系統和他內臟系統都有影響,最常見的副作用是反應遲鈍。葉兒的病是心病,什麼藥能治心病?不解開她心裡的疙瘩,葉兒病就不會好。已經一天多了,葉兒的病拖不起,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帶她走。”
“好像有點道理。”張偉到底也是練家子,高階武功都要修煉內息講求精神修為。他大概理解了祝童話的意思;“說吧,讓我做什麼?”
“不需要你太多,只要替我開啟兩道門。”祝童遞過去一張紙,轉身走了。
張偉展開紙,上面是江城醫院住院部十二樓的平面圖。
“奇怪了,他怎麼會有這個?”
張偉記好兩個用紅線標註的通道的位置,撕碎紙張塞進嘴裡,使勁的咀嚼幾下才嚥進肚裡。
六、樓上樓下
天擦黑,路邊的街燈亮了。
田家徽今天的收穫頗大,林林總總算下來掙了一百多塊,要是每天都能有這麼多錢,家裡也不用愁錢用了。
他做完最後一樁生意,心裡盤算著晚餐加個菜,嘴裡哼著小曲向住處走去。
“田老哥。”祝童坐在樹影裡招呼一聲。
“老闆叫我?”田家徽拖著竹棒走近前。
“累一天,歇下嗎。”祝童合起手裡的報紙,鋪在身邊的路牙子。
此處江風徐徐,田家徽坐下後用毛巾在臉上擦一把。重慶臨江,空氣溼度大,毛孔上似乎被糊了層油,汗都出不利落。
“這個給你。”祝童抬抬屁股,把坐在下面的一個包裹丟到田家徽懷裡。
“什麼好東西?”田家徽好奇的開啟,藉著路燈一看,臉刷的白了。
這一刻,他再也感覺不到悶熱,渾身汗毛倒豎,冷汗舒舒服服的淌出來。
“裡面是五萬。”祝童按住田家徽的肩膀,剛才他就差點跳起來;“事情完了,有人會再給你五萬。”
“你們……要…我做…做什麼?”田家徽哆哆嗦嗦半晌,才吐出一句囫圇話。
“首先,我們不是壞人,也不想讓田老哥做什麼壞事。”祝童湊近一些,刻意把聲音壓得低低的;“我女朋友在醫院裡,有人說她是精神病。我信不過醫院的醫生,想帶她離開。”
“你…可是……醫生是狠了點哈……”
“不是錢的問題,田老兄用過安眠藥嗎?”
“我老爹用過,他失眠。有兩次用多了,頭暈眼花,做不了事。後來就不敢用了。我知道了,報紙上有登過,有個精神病院就把一個好人治成呆子了。”
“是啊,可是醫生認為我女朋友必須用藥。”祝童看田家徽沒那麼緊張了,放開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我很愛我的女朋友,她是個冰雪聰明好女孩,如果變成那樣,她一定會自殺。”
“你不得耍我哈?不想治,可以接她走。醫院又不是監獄,你只要不給錢,他們那些藥都好貴撒。”田家徽疑惑道。
“我不相信醫院,她爸爸相信。我們還沒結婚,沒得辦法,我只能把她偷偷接走。”
“是不是因為她家老漢不同意你們戀愛?你是個棒棒……不對頭,你不是棒棒,這些鈔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