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她們看似柔弱,發起恨來絕對會讓所有人瞠目結舌。”
“你好像很瞭解女人啊。”祝童調侃道。
他看看手錶,差十分就要兩點了,起身道:“不聊了,我還有個約會,說好了與斯內爾夫人和漢密爾頓勳爵三點見面。對了,王警官如果有興趣的話,兩點五十分之前來找我。”
“當然有興趣。聽說這位斯內爾夫人曾被譽為巴黎之花。能近距離欣賞這個級數的美女的機會誰也不會放過的。工作時間到了,我還是先去下面看看。”王文遠起身先向陳老告別。
“你……”陳老奇怪的看著王文遠,又看看祝童,撫掌大笑:“妙啊,李先生敢僱王警官,王警官卻也答應了,你們兩個……真是絕配啊。”
“我到沒覺得有什麼不正常。王警官是這方面的行家,以前我們就合作過,他熟悉望海醫院的情況。我覺得,請他來負責安保工作,很正常啊。”祝童微笑著說。
王文遠接著道:“李老闆出的價錢夠高,我想,這次就算是報答他的救命之恩了。不過,‘神醫李想’的要價真夠貴的,如果不是公費,我可負擔不起。”
“所以才妙啊。”陳老指著棋盤道:“你們倆就如這盤棋上的黑白子,都有機會贏。輸家可不要哭鼻子呦。”
祝童似笑非笑地看一眼陳老,拿出一張金卡遞給王文遠;“這個拿好了,有了它,你可以隨時來找陳老學棋。”
也是這個午後,在距離上海千里之外的川西山區,一位面容清瘦的中年人正跪在一株巨大的黃桷樹下,手裡舉著三隻黑色的線香,低聲禱告。
據說,黃桷樹能招來妖魔鬼怪,是黃大仙的天然洞府,歷來只有寺廟和祠堂裡才能種植。
這株古態盎然的黃桷樹枝杆穹虯曲,生在一處背陽的山崖下,只一個樹頂探出崖外,承受陽光的恩賜。
虯曲周圍荒草悽悽,怪石錯落嶙峋;樹下五六平方的空地顯得整潔異常。
中年人就跪在這片空地上,他的身前放著一隻盛滿粘稠的黃色液體的木桶。周圍有數不清的野蜂嗡嗡地上下飛舞。
有的伏在木桶上tian食,有的圍繞在他周圍。
那些野蜂每個都有小指肚大小,身上是黑黃兩色環紋。再仔觀察的話,會發現這些野蜂的肚子下方的紋飾呈鬼臉狀。這些野蜂,正是令附近村民聞之喪膽,毒性極強的鬼臉蜂。
黃桷樹不知在這裡生長了多少年,樹幹直徑最闊處有兩米。在距離地面五六米的地方高的地方有個碗口大的樹洞。
鬼臉蜂就是從這個樹洞內飛進飛出,黑色線香沒有什麼無味,香霧嫋嫋如一根被無形的力量牽引著,三條直線般飄進樹洞內。
與別的蜂巢不同,樹洞周圍分外乾淨整潔,沒有任何分泌物。
初秋九月,透過陣陣薄霧,從黃桷樹下可以望到山下的掩映在綠樹叢中的小山村。
中年人禱告完畢,退後幾步在一塊略方石上坐下,看著周圍的鬼臉蜂,臉上露出愜意的微笑。
四、虎蜂飛舞(下)
一隻鬼臉蜂落在他面前,以一種奇異的線路舞蹈著。
“有客人了啊,謝謝你提醒。”中年人輕輕捏起那隻鬼臉蜂,伸出舌尖在它口沿位置觸了一下。
鬼臉蜂似乎受到了莫大的鼓勵,飛起來,在空中連翻數個跟頭。
“哪個嘛?出來說話?”中年人向著頭頂的懸崖上喊了一聲。
“打擾雲施主清淨,有罪!有罪!”隨著告罪聲,山崖上落下一位俊朗的白衣僧。
他,正是鷹佛座前大弟子,仁杰薩尊活佛。
“原來是個喇嘛。晦氣!晦氣!”中年人翹翹嘴唇,懶洋洋地說:“師父,我不是施主,是個窮光蛋,地裡打的那點糧食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