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記錄內容。”說著,君爺是讓他開啟手電筒,將筒光照準草屑裡留下的斑駁印記,“你瞧,僅憑這兩個印記,都足以說明,兩人之間起的最後爭執的位置。蔣玥已經在坡頂邊緣,而蔣梅站在她面前,很難不說明是蔣梅把人推下了山。”
劉秘書對對方的推論欽佩之極:“這樣說來,真是蔣梅把人推下山了,那蔣記者真是寬宏大量,選擇了寬恕。”
“不是。”冷聲,果斷地來個否決,“相反,我認為那女人很毒!”
劉秘書更是一驚:“蔣記者她?”
“你認為蔣梅能要挾蔣玥什麼事讓兩人起爭執?到最後,致使蔣玥受傷,拿此來反要挾蔣梅不說出去。”
劉秘書細細琢磨著這其中種種暗藏的因素,不由心驚:“要麼是蔣梅做了壞事,但是,既然是蔣梅先要挾對方,理應是蔣玥先做了壞事。”
“一個先做了壞事的人,到了被人要挾要揭發的時候,你認為換做是你,能怎麼樣?”
“當然是拼死一搏。”劉秘書答到這,背後一身冷汗。
若真是這樣,這蔣玥簡直是陰毒到了極致。怪不得,蔣衍非要趕緊趕去縣城醫院,盯緊對方的動作。
“下山吧。”君爺輕呼口氣,似乎怕的並不是蔣玥能怎樣,道,“這地方把證據都取下來後,讓人都撤了,免得爺爺發牢騷。”
劉秘書一邊遵照他指示派人工作,一邊跟在他後頭下山時悄聲地說:“老爺子如果像我們這樣想,沒有理由會不插手這事,放任壞人恣意妄為。”
冷眸往後冷冷地看他一眼:“這你就錯了。受害者和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而且查案不是我們工作的範疇,做多了會起閒話,老爺子這話是對的。”
劉秘書只抓住前面一句“受害者和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表明,君爺是打算執行陸老頭的命令,不會給蔣梅任何援助。
那是,在逼妹妹面對現實這方面,他和陸老頭沒有任何衝突,立場一致。
從蔣梅口裡問不出話,蔓蔓並不是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能抓著。比起善於勘查的陸家人,她即使沒有物證人證,都能把前因後果多少想到了一些。畢竟,陸家人並不知道程思全和蔣梅鬧離婚的事。
蔣梅那是什麼人?知識分子,科長,幹部,怎麼可能輕易做出魯莽的事來?
能讓蔣梅情緒失控的事情寥寥無幾。
近來在蔣梅身上發生的大事,只有離婚這事。
再看事發後程思全的反應,如果蔣梅傷的是個毫無關係的人,程思全至少不會表現得現下如此冷漠,好歹會過問一聲。
如此想來,蔣玥與程思全在婚姻裡面出軌的問題,是不是有關係,不能排除懷疑,相反,可疑性很大。
蔣玥是什麼時候與程思全勾搭上的?
蔣玥喜歡程思全嗎?
不惜都要搞婚外情?
她蔓蔓唯一能確定的是,蔣玥喜歡她老公蔣衍,因而對她處處針對。
蔣玥想搞婚外情不是不可能,如果本身對神聖的婚姻懷著是這樣一種態度。
再想下去,蔓蔓心裡面沉重了。如果蔣玥一直以這事來要挾蔣家,而明顯蔣梅已經對蔣玥的要挾妥協了,如果自己老公一樣?
早上,起來後,小東子見不僅自己媽媽吃不下早餐,舅媽同樣胃口大減,於是掰了兩半饅頭,一半放媽媽碗裡,一半放舅媽碗裡。
他是小孩子,但是知道現在事情很複雜,不知道怎麼幫忙的情況下,最好是不要鬧,做個安安分分乖乖的孩子,不給大人添麻煩。
蔓蔓知道自己的情緒都影響到小孩子了,特別後悔,對孩子笑笑:“中午想吃什麼?舅媽親自下廚。”
小東子配合地點點頭:“我想喝絲瓜湯,想吃竹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