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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部分

來了。”

徐美琳這會兒走進來和姚子業說:“姚科,病人的朋友說不敢簽名,想先和我們這裡的領導談談,確定一下手術知情同意書的細節。”

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闌尾炎手術,又不是什麼大手術,更重要的是,這個病人看起來,闌尾都還沒有穿孔。不過向來病人及病人家屬的考慮與醫生的考量不同,姚爺能理解,點頭,道:“讓她進來吧。”

常雲曦在徐美琳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把椅子一拉,她坐在了姚爺的旁邊。按理說,一個女人,尤其是第一次見到姚爺的女人,百分之百,都是要對姚爺那張妖孽的俊臉露出驚詫神往的神情。

可常雲曦沒有,而且看常雲曦這個樣子,不像是裝的,因為她連假裝淡定的神情都無,整個一副嚴肅的好比大總統的臉部表情:“我看了下,有不少細節不是很瞭解,所以想和貴方的負責人談談。”

姚爺是被她一雙好像錐子似的眼珠子,刺得臉上有絲髮痛,心思: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用這樣的目光看他,何況是個女人不是個男人。

不止姚爺,其他在場的人,都是挺吃驚地看著她對姚爺的態度。

常雲曦埋下頭,開始在手術知情書上逐個字逐個字地挑出來,問,趴著腦袋的認真程度,不遜色於一個考古學家老教授。

姚爺本著耐心,本來還能耐下性子回答她一兩個問題,到後來,明顯感受到了她這是雞蛋裡面挑骨頭,沒耐性地靠到了椅背上,手指敲敲桌臺:“我說,你能不能抬頭看下我。”

聽到這話,常雲曦仰起了頭,一雙烏木的眼珠,睜得特別的大。

姚爺看她這副樣子,怎麼瞧怎麼奇怪,甚至腦子裡浮現出一個念頭:這個女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不然怎麼見到他,一點正常女人的反應都沒有。

其他人能感受到一種奇異的波動浮現在了姚爺身上,似乎是,姚爺對自己的個人魅力平生起了第一次質疑。

“你怎麼了?你要我看你做什麼?是要我記住你你是要給我朋友開刀的醫生嗎?將來如果我朋友有什麼事,讓我來找回你嗎?”常雲曦道。

她這話本來沒有錯,可在姚爺和其他人聽來,似乎能讓姚爺吐一口血。

“當然不是。”姚爺是個什麼時候都十分鎮定的爺,唇角微微一勾,“我只是想確定,你有沒有聽清楚我要說的話。我可以老實告訴你,如果你再這樣故意刁難,拖延時間,最後,受苦的只能是你朋友自己。你可以再拖,再拖兩個鐘頭,這樣你朋友的闌尾穿孔了,到時候生命也危險了。”

常雲曦看著他,義正言辭的,可以說被他這話激出了惱意:“我絕沒有在拖延我朋友的生命時間。我也知道,她現在情況還不到穿孔。在這僅有的時間裡,我必須確定我朋友的性命是交託在可靠的人手裡。”

姚爺狹長的美睞一眯,終於察覺到她這是奇怪在哪裡了:“你自己是學醫的?”

陳孝義驀地想起了這個女人給病人做的急救措施,判斷準確,措施到位:原來是個同行。

可常雲曦擺個頭:“不是。”

“既然不是,你為什麼這樣質疑我們?”

“你們這裡,連個醫療單位的經營牌照都沒有,我怎麼知道是不是黑醫?”

姚爺的臉當即一黑。黑醫這名頭,可是極不好聽的。

在場的人,也都是一面臉黑,一面對這女人自始至終的大言不慚很是驚奇。

徐美琳聽到她這麼說後,正著急地想到去哪裡翻出一些相關證件來證明。

忽的,姚爺卻是從口袋裡取出了自己的證件,啪,甩在她的面前:“這個我給你先保留一晚上,如果你朋友有事,你拿這個去部隊裡哪個部門都能告我。”

姚爺這舉動,震到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