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亮為此看下溫媛那張臉,不能說絕世美女,卻長得還行,笑一笑:“要不要我們也像他們演一場戲?”
“算了吧,沒有感情的東西,做了更讓人感到奇怪。”溫媛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看著蔓蔓。
“你對你姐挺上心的,你怎麼這麼戒備你姐?”在張曉亮看來,蔓蔓或許有才華,但也只限於有才華,而像蔓蔓這種正直的女人,腦子在缺德方面的事情肯定少根筋。
“你不懂,她不是你想的那種天真無邪的女人。”耳聽比賽哨聲開始,溫媛收回了視線,專注於筆下。
同樣,張曉亮斂緊了神情。
相比其它兩組,蔓蔓和蔣大少的表情顯得輕鬆多了,讓人看來,貌似有想放棄的意圖。
其實,蔓蔓對自己老公的畫技究竟有多高,心裡也沒有底。可她最擅長的,最喜歡的,即是國畫,其中彩墨工筆畫為她最愛。沒想到她未向老公提出畫什麼時,老公先說:畫工筆畫吧,你不是最喜歡嗎?
當時她仰頭,略帶訝異。老公熠熠的星眸,像是會說話的星星,又像是觀察她已久的那顆星辰。她低頭,想起了初夏曾說過,他一開始站在工作室外看著她工作看到入迷。他懂她學的東西她擅長的東西,是理解了她,才愛她。
他的眼神,像股細流,源源不斷地流入她內心深處,與她內心的澎湃融合在了一起。
她相信他,沒理由不相信他,因為這是她選擇的人,好比他選擇了她。
筆墨顏料全部齊全,畫紙鋪開。
論對色彩的感覺,人家都說女性比男性好,只是一般比例來說,實際上,畫的好的男性,其對色感的感覺,大大超於女性。
蔓蔓執起筆,蘸墨,揮灑,水墨鋪底。她大氣的揮毫,讓人能感受到一股馳騁沙場的豪邁氣場,迎面向評委們撲來,無不震撼。
“你這孫女,看似柔柔弱弱,卻沒有想到有你們家的風格,完全是秉持了你的血統。”林老夫人向陸老頭喟嘆。
其他長輩紛紛贊同。
見評委們一片驚讚聲從蔓蔓那桌發過來,相鄰兩邊的參賽選手,立馬掉頭看了下。
蔓蔓那動作,那作畫時的神態,一看,即是大畫家的風範。
懷孕的頗為沉甸的身軀,並沒有絲毫影響她的動作,相反,寬敞的衣袖飄飄,另有一種乘風駕鶴的仙逸,讓人為之驚歎。
林家孫子和其未婚妻不免苦笑:今天真是倒黴,誰也沒想到會橫出一對專業畫家夫妻,真是比死人了。不過既然來參加比賽,當然要全力以赴,他們有備而來,也有他們的殺手鐧。只見他們邊作畫,邊不斷交流,顯出小情侶的熱戀期,不時又把其他人的目光吸過去。
同樣的,張曉亮和溫媛這一組,不會甘於落後。他們的畫,屬於精細配合,整齊做工,一筆一劃,一個點一個面,都精益求精。這種周瑾的精神,與他們年輕的年紀不符,倒是讓長輩們側目相看,認為其肯定將來大有前途。
由於水粉和鉛筆畫,都能有稍微塗改的機會,因此即使中間難免出現一點錯誤,只要不是全域性上的大篇幅的錯誤,都不算是會致命的地方。相較而下,蔓蔓他們的彩墨,一筆錯,可謂是全錯,不可挽回。
眼看蔓蔓一筆劃下後上鉤,墨跡上潑,但或許是紙張厚度不夠,導致渲染的墨暈,剎那範圍太大,明顯超出了她的預想。
隨著蔓蔓的眉尖一小簇,“可惜了。”林老夫人嘆道。
因她這一錯,似乎已成敗局。其他評委們紛紛搖頭。
姚老頭拍拍陸老頭的肩,類似於安慰。
陸老頭僅是一雙囧囧有神的老目盯著那個準備負責著色的孫女婿。
蔣衍此刻的表現,同樣令人捉摸不清,他向來開朗,與高大帥幾乎一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