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爭取時間,那麼或許會有一絲希望讓更多的人回到王城,此時已經有很多人抱有了必死的想法,同時他們在準備赴死的時候也要拖上一個西域之人,地獄同行,一人孤獨寂寞怎能甘心,活著的時候沒有廝殺盡興,咱們便到那陰間去廝殺。
一名將領與淵蓋蘇文並肩疾馳,他是來自於吐蕃的一名罪犯,只因酒後失手將城中大戶人家的家譜推入了河中背叛發配三千里,陰差陽錯間來到了荒漠,本應該如吐蕃王城的人因對吐蕃王權生怒,一氣之下進入高句麗荒漠王城,不但沒有被奚落,反而受淵蓋蘇文賞識。
但今日他要報此恩,人活再世時間長短或許很重要,但是沒有遺憾的死去固然也是一種享受。
這位將領已經沒有了遺憾。
“王上,末將謝您多年來的賞識與栽培,話不多說,王上保重,末將去也。”
淵蓋蘇文還未回神,此人已經驅馬轉身向後方追兵殺去。
單槍匹馬立於後方追兵之前,長槍銀鎧,銀盔只上紅翎隨風擺動,面容冷峻,在距離追兵不足十丈的距離後,此將嘴角泛起笑意,面對眼前敵軍全然無謂。
“怎能容忍你們傷害我們的王。”
銀槍端在胸前,策馬奔騰,一將入敵。
這一刻此將身有王侯之勢。
王之魂,侯之魄。
銀甲長槍,揮手取之性命,刀破臂,劇痛則不顧,反手長槍穿喉。胸欲裂,三矛過胸甲,槍刺出而無回。
此人從開口到斃命,不足一炷香的時間,祿東贊未回過一次頭,他擔心這一轉身,無法控制內心的殺意。突然間淵蓋蘇文感覺身旁安靜了許多,不在有敵軍來擾,抬頭望去,只見眼前硬生生被開闢出一條血路,而血路兩旁則是一身血甲,奮死阻擋敵軍的騎兵。
一時間淵蓋蘇文有些難以自控,雙肩顫抖看著血路兩旁的將士。
“你們。。。”
“王上速速離去,爾等雜碎無需王上動手。”
“王上速速離去。”
“王上請先行,末將隨後便會跟上。”
淵蓋蘇文愣在原地,不在驅馬前行,眼神怪異的看著這些將士們,這是他平日怒罵不爭氣的將士?這是那群整日叫囂辛苦勞累要回家的將士?他不相信,不想相信,他希望這一切都是夢,他又怎能丟下他們獨自離開。
叫囂著雜碎,西域敵軍的確是雜碎,可數萬雜碎在眼前,如何將其擊敗?隨後跟上,他們這是在欺騙,大膽的欺騙淵蓋蘇文。
但是若不走,這些將士的性命又會白白浪費掉,淵蓋蘇文閉眼咬牙。
“本王在城門前等候爾等歸來。”
戰鬥力的將士在前開路,五百暗衛以損失半數,圍繞祿東贊與佈雷特護送兩人離去,聚緣凱隆斷後。但這不足一萬起兵想要阻攔數萬敵軍簡直是天方夜譚。
在祿東贊加速返回荒漠的城池之時,身後阻攔敵軍的將士瞬間被吞併,消失的無影無蹤,連一絲哀嚎都不曾傳出。
於此同時,荒漠城牆下的十人也開始率軍接應淵蓋蘇文等人,荒漠將士猶如利劍一般刺入那片烏雲之中,利劍不斷向前衝鋒,勢不可當。一隻身披鐵架的巨熊在人群中橫衝直撞,無人可敵,熊抓之下很難有人僥倖活命。
在這般廝殺中,人數過多的西域聯軍只有一個優勢,那便是用人命去消耗荒漠將士的體力,最終將其擊殺。
荒漠的兩萬將士與一萬特軍在這二十萬人的面前顯得太少太少了。
五王也知這只是第一戰,西域聯軍絕非只有二十萬,而荒漠所有人加起只有不足二十萬。
淵蓋蘇文身旁不足一萬人的特軍,兄弟團只有五千騎兵衝鋒支援,剩餘的將士要負責箭雨壓制敵軍。
淵蓋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