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
白玫瑰坐在車裡,盯著路邊那棟人來人往進進出出的宅子,“小王,這是誰家的府邸?怎麼這樣熱鬧?”
司機小王看著白玫瑰微微一笑,“小姨娘,這是一個南方富商置辦的新宅子,聽說最近在金海城不知得了哪位高官的青眼,發達了起來,你瞧,現在都敢在思南路置辦宅子。”
“哦?知不知道是哪位富商?”小姨娘看著他嘖嘖的語氣,裝作感興趣的說。
“好像姓劉,說是濟源公司的老闆。”他們這些九爺家的司機也都是訊息靈通之人,金海市大大小小的事,甭管是下九流的衚衕,還是高門大戶的別院沒有他們掏不出的老鼠屎的地方。
小姨娘裝作驚訝,這劉天鏵這麼快就得道入了上流社會的門檻?“小王,你一說我倒想起來,這人似是我的同鄉,咱們轉道去買份賀禮,去他家瞧瞧。”
“小姨娘,他這樣的小角色,你大可不必自減身份去給他道賀。”
“小劉,所謂他鄉遇故知,我一個人孤零零在金海,難得遇到聊得來的同鄉,我去和他家夫人小姐拉拉家常。”
劉天鏵最近這段時間可是春風得意的緊,上次幫了張天澤那個小忙,現在他在金海的地位一路水漲船高。
當初是他低頭哈腰求人,現在那些人在自己面前都老實的像條狗,想到現如今金海市各行各業都要給自己面子,他做夢都要笑醒。想到黃大仙說他今年大喜,他原來還不信,看來得備份厚禮給他。
他看著最近的生意報表,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唱:“為人受得苦中苦,脫去了襤衫換紫袍。你二人把話講差了,休把虎子當狸貓。有朝一日時運到,拔劍要斬海底蛟。休道我白日夢顛倒,頃刻就要上青霄!上青霄!”
“董事長!董事長!”劉天鏵的秘書曹虎急衝衝跑進來,“家裡來電話說,九爺的夫人去了。”
“什麼?!”劉天鏵整個人猛地一跳,“你說什麼?!”
“不對不對,小的說錯了,是九爺的姨娘去家裡了,說是路過,去家裡看看。”曹虎打了一下嘴巴,又將電話內容重複了一遍。
劉天鏵疾走幾步讓自己鎮定下來,她怎麼會去家裡?“你快去查查她和張天澤的關係怎麼樣?”這小娘和義子一般關係應該不大好吧?
“是,董事長。”曹亮說著就要下去。
“等等!等等!”劉天鏵摸了摸下巴,這眼瞅著張天澤才是金海市的實際接班人,這個小姨娘應該就是個小妾而已,不過九爺畢竟還在,這女人的耳邊風厲不厲害呢?
“董事長,咱們怎麼做?”曹亮也是滿心焦急,這主人好了自己才會好,他們可是息息相關的。
“這可馬虎不得,這種時候行差一點,就滿盤皆輸了。”劉天鏵混跡這麼多年自然不是白混的,抱著兩頭都不得罪的想法那是自尋死路,不然孤注一擲還是抱緊張天澤的大腿吧?!“你先給家裡打電話,讓他們不要亂說話。”
“是。”曹亮躬身下去。
劉天鏵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上次張天澤的手下留了個電話,讓他有事可以聯絡他,也許現在是時候了。
劉家的新宅位於思南路的最西邊,拐個角就是民生路,毗鄰f租界的中產階級,這是一道分界線,劃分金海上層和中層的分界線。
多少人奮鬥一生也不一定跨越這道線,人生的機遇有時不是努力就可以。
白玫瑰微微一笑,提步進房,她暗暗打量房內,印度的地毯、歐洲的骨刺、美國的沙發……怎麼像開展覽會?一股暴發戶的習氣。“劉夫人見諒,我來這附近正巧路過,想著劉董事長近日喬遷,便過來叨擾了。”
“小姨娘哪裡的話,您能過來是我們劉府的榮幸。”劉夫人表情淡淡,她本是劉天華的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