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是跟人賭輸的。
簽字畫押按手印後,小少爺也能重新穿上衣服像個人了。他頓時就不甘心了,怎麼能就他一個人倒黴呢?
他悄悄道:“哥哥們這麼辛苦,我有個來外塊的道,看哥哥們都是好人,索性告訴了你們!”他說的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就是這不是見人在這邊抓嫖客嘛,想起他有好幾個平時玩得不好的仇家,討厭的人,想整的人,他們平時都在什麼地方玩,請這些官爺們去那邊拿住他們,也讓他們掏銀子寫賭據!
塔福今天是出公差帶著兄弟們賺外塊來的,這也不幹嫖客的事,倒是聽說是找個小婊|子,下頭人都說不知是什麼樣的,讓上頭的爺這麼掂記著,大概是被騙得不輕。
無奈這小少爺太想整朋友了,生怕他們拒絕似的立刻就蹦出了一串人。
別說還真不少,好幾個公府阿哥呢。前有佟佳氏承恩公府,佟三爺家的三公子,後有烏拉那拉家承恩公府的小少爺。
塔福聽得一愣,給費揚古使了個眼色,兩人避到一邊。
“烏拉那拉家承恩公府的小少爺,這是哪個啊?”塔福道。
費揚古道:“管他哪個?肯定都是親兒子啊。”
兄弟兩個相視一笑。
☆、第433章
承恩公府內;五格放下板子時胳膊都快抬不起來了。長凳上的剛安早就人事不省,按住小公爺手腳的家人們手都抖了,見公爺不打了,一邊的管家立刻從懷裡的匣子裡取出一片人參塞到剛安的嘴裡。
五格心疼兒子,但更多的是憤怒。他甩下棍子道:“把他抬進去,不許給他叫太醫;我寧願沒生過這個兒子!”
一堆人都不敢動,見五格走了半天;管家才連忙喊人把剛安連凳子一起抬到後頭去,再連聲道:“去;把馬房的連六喊來。”
五格福晉在屋裡哭,剛安媳婦在一邊陪著掉淚。
五格福晉邊哭邊罵她:“你說;他在外頭做的那些事,你真就一點都不知道?你好歹來跟我說一聲,也不必落到讓他阿瑪險些打他打死的地步啊。”
剛安媳婦只是哭,她能說什麼?剛安是五格福晉的獨生兒子,唯一的心尖子,還是大阿哥的伴讀,是她頭頂的天。她還能找婆婆告她兒子的狀?說她兒子在外面結交一些狐朋狗友天天出去喝花酒?
管家一進來,五格福晉就趕緊問他:“怎麼樣了?”
管家連忙道:“福晉安心,我看公爺也沒下狠手打,只是看著嚴重了些,一打完我就給小公爺餵了片人參,現在已經送回屋了。就是公爺道不許請太醫,我就先讓馬房的連六去看看,他治棒瘡有一手,咱們家的人捱了板子都找他看,上次有個被打吐血了都被他給拉回來了。”
五格福晉聽得心驚肉跳的,一時坐不住,想去看兒子又怕再惹惱丈夫,就讓剛安媳婦先回去,道:“你去看看,要是不行就讓你的人悄悄從後門去外頭請大夫。”
五格打完兒子去了書房,不一會兒五格福晉就提著一罐平肝火的養身湯過去了。
五格一見她就生氣,五格福晉低眉順目的,盛了一碗給他端過去,見他不理也不生氣,放下後就坐在一邊掉淚。
“你還有臉哭?兒子都快讓你給毀完了。”五格拍著桌子小聲罵道,“你知不知道,這是大阿哥悄悄告訴我的,這事都傳到大阿哥耳朵裡了。你還當這是小事?上次萬歲北巡,大阿哥帶上豐生額不帶剛安,你看不出來?”
五格福晉怎麼會不知道?長春宮那邊明顯是對他們更好,可大阿哥在這種情況下寧願選擇豐生額,可見是嫌剛安無用,幫不上忙。
她這邊哭聲漸歇,五格坐下嘆道:“今年萬歲爺在圓明園過年,如怡親王、十四貝勒都被宣到園子裡去了,你家老爺我卻還是去太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