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正,身後的小兵已經為他斟酒了,施恩聽了尷尬非常。
武松倒是沒有理會他們說什麼,也不願意跟張團練同坐一桌,他自己在方才張青夫婦坐的那張桌子上坐下了,張青也是淡然一笑,過來跟武松一塊坐下去。
這兩人都是天下好漢,自然不把張團練放在眼裡,只是一個勁的斟酒,一碗一碗的幹下去,對旁人是視若無睹。
施恩看到這情形,也只好坐在張團練身旁,蔣門神吩咐徒弟把李鬼夫婦綁在快活林門外的立柱上,也過來給張團練敬酒。
“張團練,小人正要去拜訪,想不到今日有緣,小人給你敬酒了。”
說話的是鍾保正和利保正,他們雖然是遞屬府尹大人管轄,可是經常要跟官軍打交道,跟張團練是每月都有來往,此刻首先過來敬酒。
張團練斜睨著他們,冷冷道:“二位保證跟武松也是相熟?”
“今日第一次跟武都頭見面,實在是大慰平生!”利保正為人正直,讚歎之情溢於言表。
“哦?”張團練不滿道:“利保正,你也是練家子,聽你的口氣對武松十分推崇,莫不是跟他交過手?”
“不曾!”利保正不以為忤,也沒有留意張團練的神色,對武松的武力大加讚許。
張團練知道這人從來不說假話,武功也是了得,很少服人,此刻如此稱讚武松,想來武松的確是有點本領,不過他自己武功遠遠在利保正之上,也不以為然。
方老拳師和萬老拳師也過來敬酒,說不到兩句,兩人迫不及待將武松方才一人跟幾十人喝酒的豪壯之舉,還有徒手截停三匹快馬的事情,眉飛色舞的說出來。
張團練聽了,心中大驚,可神情仍舊是不大相信,“他真的肩膀上受了馬兒蹬踏,竟然沒有一點損傷?”
他是武官出身,騎馬是慣常的事情,對馬十分熟悉,知道馬腳的厲害,凡是被馬踢中的人,可以說基本是死了八九成,便是僥倖能活下來的,不休養一年半載,無論如何也是不能起來走路的,此刻聽到武松肩膀硬生生的給馬兒蹬踏,竟然毫髮無損,還在大碗的喝酒,大塊的吃肉,十分匪夷所思。
他知道這裡的都是江湖漢子,凡是習武之人,很少佩服人,若然兩位老拳師說的有一點誇張,定然有人出來指正,可是人人聽了兩位老拳師說的話,都是十分恭敬,有些年輕的,臉上一副雀躍的神情,彷彿是嫌棄二人說的還不夠精彩,要自己說出來才具神韻。
張團練看了蔣門神一眼,他知道蔣門神的武功冠絕孟州府,除了自己哥哥張都鑑,估計是無人能及,若然他也是這般認為,武松的武松功實在是匪夷所思。
蔣門神跟他私交甚好,一個眼神便明白他的意思,低著頭,十分尷尬的說道:“張兄,這快活林從今天開始,便要歸還給小管營了。”
張團練為之一怔,自然不是因為快活林要歸還給施恩,這是他跟哥哥張都鑑定下的“壯士斷臂之計”,歸還給施恩,是意料中的事情,他驚訝的是,蔣門神的神情。
蔣門神向來以武力自豪,他們兄弟倆跟他交好,也是因為他的武功高強,很多私下的事情,可以讓他去做,不用每次都靠官軍,他便是兩人一個重要的打手,此刻他這種神情,估計也是認同了兩位老拳師的話。
不過他仍舊不死心,問道:“莫非小管營勝了你?”
施恩跟蔣門神之間的鬥爭,是整個孟州府都知道的,在他跟施恩之間是秘而不宣,其實心中了了,此刻他公然說出來,倒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蔣門神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是不相信武松竟然有如此神功,方才自己已經在眾人面前承認了,因為敬重武松,也因為武松的武功,才歸還了快活林,本來這就是“壯士斷臂之計”,要武松領受他們的人情,對他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