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月思量著要不要開一家傳媒公司,她平時自己刷影片就很容易被共情到,溫暖到,然後自己也會沒事寫寫劇本,把腦海裡想象出來的情景或者親眼見到的,真實發生的都記錄下來。她發自內心的希望自己可以擁有一個團隊,透過拍影片的方式將那些溫暖治癒的或者真實共情到的故事演繹出來。
先前答應黑哥要資助那一群少年,他們應該很久沒有和同齡人一樣在教室裡學習了,不知道能不能跟上,如果不行的話,她並不介意一邊給他們安排文化課學習知識一邊培養個人才藝,像如今風靡一時的少年男團那樣。如果真的能夠出道,學歷很容易遭人詬病,主要還是看他們的意思吧。
她記得當時走在最後面的那個少年,在那條狹窄曲折的逃生小道,讓自己拉著他的衣襟跟在他身後。她之所以會特別注意到他是因為覺得他和她家阿瑾一樣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孤獨感,偏陰鬱那一掛的,眼神深邃但又沉寂冷漠,不露聲色。
想到那天的事,她還一陣心有餘悸,那一次是重生回來第二次看著阿瑾昏睡在病床上。她處理完手頭上的事就去找顧瑾懷詢問他黑哥的事後來的安排情況,從他口中得知關於李澤黑和那一群少年相識的故事,心中對黑哥多了幾分敬佩,萍水相逢卻像為正義而生,她希望他能早日和家人團聚。那一群少年能獲救,全然是因為黑哥的無私無畏,才不至於讓他們年紀輕輕就斷送了未來的無限可能。
一直稱呼黑哥確實不大好,儼然樹立起了一個英雄形象,還因為年長如叔輩,那就得是李叔了。
顧瑾懷給李澤黑安排在一個拳擊館當教練,事先徵求過他的意見,這份工作他也欣然接受。
同他一起的少年也安排到了相應的教學班,果然和鹿月擔憂的一樣,他們差不多就是初中到高中這個階段,但課程確實是落下了,和同齡人確實有蠻大差距。
鹿月和顧瑾懷闡述了關於經營傳媒公司的想法和理念,顧瑾懷當然是支援她去做她想做的一切,反正有任何狀況,他都會是她最堅定的後盾。
“阿瑾,你把那些小孩上學的地址告訴司機讓他帶我去唄,我去見見他們,如果可以的話,我會著重培養他們。反正遇見了就是緣分,他們完全身處一個陌生的生活和學習環境又都是孤兒,我怕他們適應不來。能多幫一點的話就盡力嘛。”
鹿月言語間透露出的認真和憐惜刺痛了顧瑾懷,他的女孩在心疼別人,還是異性。他知道她善良容易心軟,可一想到從前的自己無論做什麼都不能博得他一點好感,但僅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就能讓她心生憐惜,他的心不由自主的慌亂了。即便知道鹿月現在很愛他,還是會因為刻骨的敏感自卑而鬱悶吃醋。
“我明天可以陪你一起去見他們,工作的事我有分寸。老婆,你很在意他們嗎?”顧瑾懷語氣染上幾分失落和傷感。
“嗯?阿瑾不是也幫他們了嗎?”鹿月心生疑問,她暫時沒能理解到阿瑾的心情,她想著自己有能力的時候去幫助一些需要幫助的人會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那是因為我感激他們帶你逃生,從前我也會做慈善,但我沒有你對他們那麼關照過。老婆,你不能只心疼我,只在意我的感受嗎?你現在也很心疼他們對嗎?”顧瑾懷情緒逐漸失控,他甚至想到鹿月就是在孤兒院看他可憐才帶他回家,因為心疼而愛上他,那他以後也會因為心疼而愛上別人嗎?突如其來的無力讓他變得脆弱又敏感,還有焦灼。
鹿月察覺到他情緒轉變太快,她的心疼和在意,她的一切對他來說真的重要到難以言喻。她雖然知道他將她看成全部,但不知道在何種壓抑的情況下造就了顧瑾懷如今這種心理,能讓他患得患失成這個樣子,她好像無形之中承受著顧瑾懷所有情感情緒的寄託,被勒的死死的。
“阿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