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祖爺爺,晨光他不是什麼壞人,你別這樣質問他,最壞的是那個玉無痕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楚小沫護短,立刻站到晨光的跟前說道。
“小傢伙……”
宋習真搖頭,
“居然這麼護著這個臭小子?”
掃一眼晨光,這個孩子眼裡的戾氣,仍然未散。
仍然與被玉無痕帶走的那天一樣深沉。
倘若晨光心裡的所有戾氣不清除的話,不能讓小沫沫跟他繼續來往下去,隨著這些戾氣的加深,晨光遲早會變成一個很可怕的人。
“玉無痕走了?”
晨光四下看了看,不見玉無痕的蹤跡,再看一眼宋習真,又一臉瞭然的說道:
“你打不過他。”
他用的是肯定句,而非問句。
所以,是斷定宋習真抗衡不了玉無痕的。
宋習真一張臉,脹得有些紅:“臭小子, 這裡還輪不上你來說這種風涼話,那狐族至寶,是你找出來,然後交給他的吧?你這簡直就是在助桀為虐。”
“助桀為虐?”晨光揚眉:“說得真嚴重啊。”
確實是他將狐族至寶找到,然後交給了玉無痕。
可是,他若不交,楚小沫就得死。
難道讓他看著楚小沫死在玉無痕的手上,然後無動於衷嗎?
他自問是做不到的。
人生對他而言,已經非常無趣了。
倘若,失去了楚小沫,那他就真的不清楚,活下來還有什麼意義。
回到南詔皇宮,重新見到寧泓烈,他只覺得奇怪,心裡居然沒有多少恨意。
而見到寧德璽的時候,他卻覺得,自己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無比不想見到寧德璽,是他,將自己要去城郊的訊息,告訴了寧泓烈,卻在他面前扮演著一個慈祥的父親的角色,讓他覺得,這個皇宮儘管冰冷異常,但至少這個父皇對他而言,還是有著父愛在內的。
寧德璽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那個口口聲聲為了他好的父親,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難道不是嗎?”
宋習真見晨光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樣,頓時來氣:
“你可知道,你這一舉動,將會使得這兩方大陸,都不得安寧。”
“不得安寧就不得安寧,這個世間,本來就不太平。”
晨光直視著宋習真的眼神,一字一句的說道。
世間不止本來就不太平,也不存在什麼公平與否。
他的孃親,在他兩歲時便被當時的德妃殺了,八年之後,他終於找著機會,讓當年的德妃得到了她應有的下場,可是,德妃的兒子,他的哥哥,卻紅著眼眶,要找他來報仇。
他那個表面疼愛他的父皇,將他的所在,透露給寧泓烈,讓他幾乎命絕於此。
“真是無藥可救。”
宋習真對此,顯得相當不滿。
“宋老兒,你又在說什麼呢?我看中的人,他哪裡無藥可救了?”
趙化的聲音,猶自天際降臨,爾後,趙化的身影,也出現在了晨光的身側,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之後,再度衝宋習真說道:“我覺得晨光臭小子說得挺有道理的。”
“你被豬油蒙了心,就會贊同他的話,狐族至寶是什麼?你知道吧?玉無痕現在有了它,意味著什麼,你懂吧?你現在居然還站在他的身邊拍著手稱讚這個臭小子說他說得對?”
宋習真毫不客氣的對趙化一頓狠批。
這個宋老頭真的是,想徒弟想瘋了。
這種時候了,居然還是非黑白不分的。
“玉無痕的野心,人盡皆知,他將主意打在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