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上網的時候你肯定會派人在一旁盯著。那樣還不如不看。”斜陽說話間已經走到了門口,抬手就要關上房門。
阿三三個月才見她一次,吃飯的時候她都一直低著頭也不說話,難得她說話多了,阿三不想她這麼早就去休息。
“要不我帶你出去走走,我新開了一家商場,現在應該清場了,我帶你去逛逛,人少還清淨……”
“不用。”
“那麼我……”
“我都說了不用了!你聽不懂我的話?你要我出去幹什麼?出去看到的不還是你跟這些熟悉的面孔!除了你還有你的保鏢,我還能看到誰?我不用上網,也不用出門,因為走到哪裡都是你郭阿三的身影!你來看我幹什麼?
你不在這三個月我都可以很平靜的度過,你一來就帶來了這張照片!怎麼這麼巧,你正好把孟非離拍在裡面!你不就是為了看到我現在這樣嗎?你覺得我的冷靜都是裝出來的,你想看到我發洩想看我因為看到孟非離崩潰!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現在你都看到了!我的表現你滿意嗎?不滿意的話,我還有更過分的話說給你聽!”
斜陽忍了三個月的話全在這一刻說了出來,她單薄身軀輕輕靠在門上,一手扶著肚子,一手指著阿三,臉上的倔強和清冷,逐漸被委屈失望覆蓋。
此時的斜陽,柔柔弱弱的,像是一株風雨飄搖中的百合,堅強的令人心疼,當你接觸那瑩白的花瓣時,方才發覺,它有多麼的脆弱。
保鏢聽到斜陽跟阿三爭吵,都是自動退避三舍。
偌大的別墅,只有他們兩個人。
啊抬手想要扶著斜陽,他擔心她暈倒的事情再次上演。斜陽卻狠狠地甩開他的手。
“你就這麼認為我?你覺得我拍照的時候故意把孟非離拍進來然後拿給你看,刺激你?”他的聲音拋卻一貫的高傲清亮,變得有些無奈。
“我不想聽你解釋什麼了,我累了。”斜陽轉身回房,阿三卻追上她,隨她一起進了房間。
“你現在是孕婦,不要生氣了,有什麼不滿衝我來,別把氣憋在心裡面。”阿三坐在沙發上看著她。
斜陽回頭冷漠的掃了他一眼,
“阿三,你也不用偽裝了,有什麼話儘管說出來,何必故意玩這種欲擒故縱,三個月不管我,一來就那些刺激我的東西給我看!這樣有意思嗎?”
斜陽眼底閃現一絲嘲諷。
阿三一愣,拳頭不由自主的握緊,手臂上泛出森寒的蒼白。
他指著斜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
“好!我故意刺激你!我玩欲擒故縱!顧斜陽,你願意留在這裡就繼續待下去!我犯不著親自來一趟就是為了看你的一張冷臉!”
阿三說完,轉身甩了房門走出去。
斜陽反鎖上房門,不知不覺握緊了拳頭,後背有冷汗冒出來,周身冷冰冰的感覺。
她故意說這些刺激阿三的話,就是不希望他再來。她顧斜陽不是坐以待斃的人,阿三三個月沒來,她已經漸漸摸清了別墅的一切,冷不丁他今天出現,她不想他日後再經常來破壞這裡的一切。
她故意在這段日子偽裝的平靜安然,表面上溫和淡然,看不出一絲不滿或者緊張。她安然的接受別墅裡的保鏢小心翼翼的保護她,為她提供與世隔絕的安全。她故意讓所有人都認為她對眼前的一切都不做任何排斥。
她並非不想離開,但如果草率行事,失敗一次的話,下次想再次離開便是難上加難。如阿三這般心思叵測的人,她必須一次成功。
他想看到什麼,或者不想看到什麼,她已經慢慢地揣摩清楚!三個月的時間,足夠她策劃一切。
阿三發怒,一氣一下走了,又是一個月不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