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若無其事?道,“矮桌上那食盒裡有吃食,你出來得早肯定未用午膳,邊吃邊聽我給你說?罷。” 相較來歷不明的食物,容淖對商隊更感興趣,奈何貿然催促恐會在策稜面前露出端倪,遂只是不動如山穩坐原處。 策稜見狀,乾脆自己湊過去,有條不紊地從食盒裡取出茶水與?點心,一一擺在她面前小?几上。 容淖瞧見那柄茶壺,這次倒是有了反應,垂首四下逡巡。 策稜疑惑,“在找什麼?” “我要淨手。”容淖說?得理所當然。 “……”策稜驀然想起先前曾見她去暗溝邊撿過鵝掌楸葉。 心中難免暗歎一聲‘講究’,手上動作倒是迅速,反身從馬車暗箱裡翻出一隻嶄新的痰盂擺在容淖面前。 末了,還主動提起茶壺。 容淖被?人伺候慣了,見狀十分自然地伸出雙手。 與?此同時,策稜也大喇喇伸出了空閒的左手。 粗糙擦過柔膩,指尖蜻蜓點水般不經意一觸,兩人同時僵住。 策稜猛地彈回左手縮在身後,垂頭耷腦像只犯錯的獵犬,再不復先前的遊刃有餘,恨不能賭咒發誓以證清白,“我只是想先試試水溫,無意冒犯,你千萬別信那個?丫頭的胡說?八道。” 容淖意味深長瞟了眼策稜藏藏掖掖的左手,無意在此時逞口舌之快,遂面無表情道,“倒水。” 咦? 竟不惱怒?也不出言刻薄人?這還是那個?睚眥必報的六公主? 這是在為了探聽商隊之事?強行忍耐?還是說?她其實已?在心底琢磨好了壞主意,就等著找機會收拾他? 思?及此處,策稜虎軀驀地一震,慘事?歷歷在目。 五公主大婚那日,他不過是無意間弄壞了她一支簪子?,便引得她蓄意報復。 先用窗閂重創他腰部軟穴,後又整他去狗舍撿窗閂。 那之後一連幾日,他睡夢裡都在‘嘶嘶’捂住腰子?拔腿狂奔,身後則是幾十條狗甩著舌頭死命的追。 “對了……你那支螃蟹簪子?工匠說?無法修補,我重新賠你一支同等樣式的可好?或者你想要時興的花樣?”策稜小?意示好,希望能當場平了這活祖宗的小?心眼,免得再暗悄悄憋壞和他過不去。 “不必,你賠不起。”容淖清凌凌答道,她試圖迅速結束剛起頭的閒敘,尋機說?回正?事?。 然而,策稜完全沒能領會容淖的意思?,反而因容淖這句冷語,勾起了回憶。 上次容淖見他會針線縫補後,曾認真詢問起他府上境況。他雖解釋過那是藏北民俗,但容淖或許認定他意在掩飾困窘。 ——說?什麼他賠不起,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