攘攘的街道上可見來自北陸的各國之人,無論白晝黑夜總是熱鬧無比,貴族賤民擠滿了大街小巷,街道旁充滿了小販和買賣的帳篷,高大華美的房子旁邊住著無家可歸的窮人;從港口下船後喝醉了的水手、蜷縮在角落裡的殘廢乞丐、靠在門口笑顏如花的妓/女、頂著水果籃的小販和吆喝著馬車的農夫、以及每次經過都揚起無數層黃沙泥土的豪華馬車的貴族富人們。
巷子的角落有彷徨害怕的孩子們的眼光,街頭轉角中有流氓醉鬼低低呢喃,妓/女們在香扇後用嫵媚的眼光打量著四處……每當春夏天來臨時,城市的上空便會無處不瀰漫著甜膩而骯髒的異味,人體、垃圾和食物混散出來的氣味,彷彿整個國度的人都擁擠在此,呼吸著同樣的炎熱骯髒的灰塵與空氣,呼吸著同樣的希望與絕望。
而在城市的東南之處,新王族的城堡邊建立在此。遠在十年前,這裡原本就是親王宮過載的地方,但里約可國王看都沒看那宮殿一眼便毫不思索地把它毀滅了重建,並且下定決心要在這裡為自己建起全北路最雄偉壯觀的住所。
“妲芙奈麗絲”——月桂女神之堡,他這樣為它取名。
而在十年漫長的修建之後,現下宮內的修建已完成,只剩下外部的修理了,四座堅固華美的城門隔離著與平民們的距離,它們分別是:銀月門、燦星門、金日門、以及月桂大門;國王從西域的千燈城中請來了最好的藝術家來製造門上的精美圖畫和華麗的雕刻,裡面的庭院種滿了是月桂花;白色、銀色、以及金色的月桂花多得溢滿出牆,整個城堡彷彿沉浸在細碎微小的花瓣之中,春意正濃時,只見細密的花朵形成波浪左右搖曳,風吹時,細碎的花瓣飛揚在城市裡所有的角落,散在所有的大街小巷裡,連遠在銅鐵港口都可以嗅到花香。
隨著亞達噶皇城無限擴大的工程,城市裡的四處也開始豎起了皇族們的雕像,在城市到處都可以看到用大理石雕成的國王和王后陛下,以及賽藍瑟王子、維多利亞公主、和兩位小王子生動靈活而惟妙惟肖的塑像。
“這是一座美麗的城市,是吧大人?”一位妓/女咯咯笑著,對一名喝得大醉的水手說道。
“要我說,真他媽的扯淡。”她的一名同伴說道,邊說邊把裙子往下面扯,露出光滑柔軟的酥胸,旁邊經過的馬車向她吹起了嘹亮的口哨,她向他們比出了一個手勢,咒罵了幾句然後說道:“老是這裡豎立雕像哪裡豎立雕像,四處都是里約克陛下的雕像,弄得好像我們不知道統治者是誰似的。”她漫不經心地丟擲一個媚眼:“這叫做心虛你知道麼?那四扇該死的門花了多少錢?除了顯擺還有什麼用處?若要真有敵國打進來,它們根本阻擋不了戰火,還有那些街上的廢物們,除了從我們身上扣錢還會做什麼?昨天不止一半人馬都醉死在城西的安芙蕾絲那騷/貨那兒!”
“噓!”她的同伴馬上從水手身上爬了下來,驚慌地推著她:“你瘋了?!這種話也是你說的?你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隨便什麼罪名扣下來,死一千遍都不夠,還要連累我們!”
“我就是要說!里約克國王能把我如何?就以他那個樣子我還怕玩不夠呢……”那名妓/女咯咯笑著:“如果是賽藍瑟王子我還能接受,多給我一點錢,或許我會去舔……”她正譏笑著,卻嘎然住口,和同伴們一起回頭望向了皇城的方向聽著從那兒傳來的沉重而悠遠的號角聲。
在上東城,燦星門緩緩開啟,寶座大道上飛揚起黃土與灰塵,一路上人人左右躲避,兩排守衛齊聲收起武器站立於旁,三輛馬車飛速前進,毫不停頓的進入了城堡。
一名身穿銀白盔甲的騎士率領在前,他在中殿的門口翻身下馬並且把佩劍交給了隨身侍從,然後轉身深深看了一眼最後一輛馬車,最終一語不發的緊抿雙唇地大步地跨進了正廳。
一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