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了,你還想殺人不成?”
侍婢錦屏走了過來,朝家丁一擺手,家丁會意地退下,她瞟了眼小順子,“小順子公公,你別太自作聰明瞭,就算你猜到什麼,也改變不了什麼情況。要不是念在你二人是十皇子妃的近侍,憑你們方才嘀嘀咕咕的,人頭早落地了。”又朝翡翠看過去,“還有你,明天是十皇子跟你家小姐大喜的日子,不要哭哭啼啼的,十皇子不喜歡在這個節骨眼看到人哭。識相點去侍候你家夫人。否則……”
翡翠被嚇住了,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兒,抽噎著不敢哭了。
錦屏掏出繡帕,為她輕拭著眼淚,“這就對了。明天以後,咱們的主子成了一家,咱們還得互相多照拂著。別操心了,我家主子對十皇子妃可是疼之入骨,你瞧,你家小姐還沒過門的,十皇子就直接下令,讓我們這些個下人稱她為皇子妃了。”
小順子拉了翡翠就朝梅花閣走,攥緊她的手,小聲說,“現在我們也幫不上忙,確實照顧好夫人,才是首要的。別給主子添亂了。”
翡翠一抹眼淚,猛點頭。
☆、1054。第1054章 1054 逼著拜堂25
侍婢錦屏瞥了眼翡翠與小順子離去的方向,向著雲闕居隔壁的院子走去。
院子中央空曠的地方擺了一張蓋著黃布的桌子,桌上放著各式法器。
一名黑衣死士手裡捉著一隻活的公雞,手拿捏住公雞的翅膀與雞頭,另一手取出匕首在雞頸子上劃一刀,雞血流入事先準備好的碗裡。
君佑祺取適量的雞血調配好了硃砂,以筆釅硃砂血墨,在一張空白的符紙上寫下慕容澈的生辰八字。
院牆轉角,慕容澈的鬼魂站在那裡。
周遭有無數盯梢的死士。
他是鬼,不現身,沒有人看得到他。
君佑祺有陰陽眼,即使他不現身,依然能看到他,是以,他只好避站在牆的背後。
清越的目光遙望著君佑祺的身影。
看著他一襲紫衣、玉冠結頂,氣度軒昂。
好熟悉!
慕容澈的腦海中忽然就浮現了一張紈絝而又瀟灑的笑顏,那人微笑著說,“澈,我們永遠是最好的朋友。”
腦海中的那個人同樣的一襲紫袍,笑容溫和陽光,就像朝氣一般的燦爛。
記憶中的人與那院中的人重疊。
斷斷續續的,他想起了與君佑祺的一些事。
也想起了他自己的身份。
記憶不全,零零碎碎。
不可否認,君佑祺是他的至交好友。
原本該去與好友相認的,可是……
不知為何,哪怕沒看到君佑祺的臉,他就莫名的畏懼。
那是一種散發自靈魂的恐懼……以及……不知名的怒氣。
拳頭不知不覺地握了起來。
慕容澈的鬼魂越來越陰冷。
似察覺到了什麼,君佑祺猛地朝牆角看過去,下一瞬,整個人已閃身到了牆邊。
四顧看了看,夜色漆黑,寒風陣陣,竟然什麼也沒有。
“主子,怎麼了?”錦屏跟了過來。
“本皇子察覺到了厲鬼的怨氣。”他唇角淡淡地勾了起來,“他走得可真快。”
“您是說……”
“本皇子的好友慕容澈的鬼魂,方才就……”他伸手摸了摸旁邊的院牆,“他方才就站在這裡。”
“那您……”
“他若不想見本皇子,找他,是找不出來了。只好逼他出來了。”君佑祺返回院中的桌案前,取過慕容澈的生辰八字,沾了血,粘在桌上備好的招魂鈴上,唸了幾道咒語,握著鈴搖了起來。
清脆的搖鈴聲飄得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