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魘樟似鵠礎�
當時我以為這事情就到此結束了,不過做夢也不會想到後來發生的事情。
我是個遊手好閒的富二代,但絕對不是一個典型的富二代,不抽菸,不喝酒,不賭博,不泡妞,甚至很少去夜店。
靠在上海古玩市場開了一家古玩店來打發閒餘時間,說是古玩店,其實賣的大部分都是些現代的藝術品,各種玉石奇石,市面上的古玩大部分都以仿製品為主,偶爾碰到一件兩件真正意義上的好東西,也立刻被行家收購殆盡。
所以很多做古董行和開古玩店的,大部分時間都是遊走在各地的古玩市場,有些不怕麻煩的甚至專門去古鎮走街串巷向當地人收購一些有些年代的物品。
至於我相對來說簡單很多,有父親這個大的拍賣行的門面,那些從墓地裡面挖出來,但是又找不到買家的人會託人找上我來出手。
我也知道這些東西的大致來歷,可是古玩界,好東西都是墓地裡挖出來的,真正流傳的,還能儲存完整的古玩那是少之又少,所以做古玩生意的人都清楚這行當的潛規則,東西來了別問出處,能壓價就壓價,買下來之後馬上聯絡熟識的藏家儘快出手。
這和洗黑錢一樣,一來一去轉個幾回,這東西就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國內外各大拍賣行了。
華夏文明五千年,這文物當然是層出不窮。可在一些文物大省卻出現十墓九空,可見盜墓猖獗的程度。
對於這種託人找上門來的生意,古玩商主要還是擔心被查,那些大的盜墓賊往往有自己的一套銷贓的路子,東西出來不到三天就出現在國外的古玩市場上,他們和境外的一些古董商人勾結起來,一條龍操作。這種盜墓賊往往成了一個機構,一般有七八個人組成,分工明確,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必然能挖出好東西。這些人不會找上你,只有你去找他們。而那些小的盜墓賊,卻沒有好的路徑,所以他們一般是把盜墓出來的文物,分成很多份,分散到各處賣給各地的古玩市場的二手販子。
這些都是古玩界不成文的規定,用現在流行的話來說就是潛規則。
雖說我剛畢業不到兩年,不過學的專業可是考古,而在父母耳濡目染下自然也有自己一套鑑定古玩的本事。
話說這年夏天,我坐在古玩店裡吹著空調,在電腦前翻查一些資料。
“上海連年高溫創紀錄,今年更加了?”李老走進古玩店,站在立式空調前抖了抖自己身上那件沾滿汗的短袖襯衣:“涼爽多了。”
這李老是我聘請的一個幫手,平時幫我看看店,別看我叫他李老,可也只是個三十多歲而已,叫他李老,是因為他那頭髮少白頭,才三十多歲而已,就有佈滿了白頭髮,平時出門又習慣性彎著背活像個老頭子,所以認識他的人都叫他李老。
說起這李老,雖說幫我看店,卻也是有些來歷的人,他是河南洛陽人,祖祖輩輩都有人長期從事盜墓,說是和發明洛陽鏟的李鴨子還有些親戚關係,洛陽改革開放後發展的並不快,經濟相對落後,於是十多歲的李老就和人幹起了盜墓的營生,一干就是十多年,後來他們一夥人被當地文物部門舉報,一夥人就被派出所以非法盜挖國家財產抓了。不過李老認罪態度好,坐了兩年牢就被放了出來。隨後無一技之長,來上海當了幾年建築工人,可是又遇到包工頭跑路,這李老於是就去古玩市場撿漏再賣給古玩商。有著盜墓經驗的李老練就了一雙好眼力。一年前我在古玩市場遇到李老發現他的過人之處,就請他當了我古玩店的幫手,說是幫手,其實我們兩個和朋友差不多,他也從來不拘謹,我也從來不把他當成員工。
我望了望李老:“好端端的空調室內不躲著,大熱天出門幹什麼。”
“你呀,當個老闆整天坐在店裡也不出去轉轉,不過這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