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管當多少人面,前一刻跟人談笑風生,後一刻就晴轉多雲的指責陳母和兩個孩子的不是,繼而陰雲密佈,說的聲淚俱下。
開始的時候陳母會勸阻,但勸阻的結果是陳父在飯桌上更怒氣衝衝的責罵。後來陳母也和陳依兩兄妹一樣,尷尬的沉默低臉。
不知道從什麼開始,陳依在飯桌上再次遇到這種情景時已經變的無所謂,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已經不要臉了。不過他現,陳父的那些好朋友和戰友以及親戚們也不如開始那般充滿感情的真摯安慰,大多無所謂的敷衍似的說幾句場面話,只有個別幾個還會聽他說,跟他說。
有一次飯局結束後,陳依從飯店的洗手間出來,正巧聽見陳父一個戰友的妻子說話。
“老陳真是的!老是吃飯時候喝多了就說這些,搞的大家不歡而散……還老說嫂子怎麼不好,我看這些年飯桌上他說話那麼難聽,嫂子都沒頂撞過一句!”
那時候起陳依才隱約明白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
是的,陳母不在外面跟陳父頂嘴吵架,也許不願意跟陳父一樣丟人,也許認為這是很私隱的事情。回到家裡她才會抱怨,文文和陳依就成了聽眾。
“我下點麵條吃。”
陳依剛站起來,陳母已經攔阻。
“光吃麵條不行,你妹妹中午沒出去吃飯得,晚上還光吃麵條子怎麼得飽?我去炒菜,你們兩個來幫忙洗菜切菜。”
陳母總是這樣,即使才跟陳父大鬧一場,到了吃飯的時候也必定不會馬虎,實在心情糟糕也會說聲讓陳依或者文文簡單做點吃的,或者麵條或者蛋炒飯。
晚飯過後陳母早早睡了,陳父仍未歸返。
陳依翻找黃頁竟然沒看到武術館的聯絡電話,一時無計可施,氣悶之餘抓本書看,片刻又覺得隻字不能入目,隨手又丟。
床頭電話分機色澤紅豔,不經意間入目,他忽然想起來最近的幻覺。
幻覺中來電顯示上李茵的電話號碼他還清楚記得。
遲疑半響,儘管覺得荒謬,他還是拿起話筒,按下那串數字。
‘您撥的號碼是空號,請查證再撥……您撥的號碼是空號,請查證再撥……’
雖然早知如此,他心裡仍舊一陣悵然若失。
‘果然只是白日夢……’這種念頭他不止一次明白的告訴自己,但夢中的李茵的確太美麗,甚至讓他覺得美麗的不存在任何瑕疵。
‘白日夢就白日夢吧,現在我閉上眼,李茵快出來……’
這當然只是陳依給自己開的一個玩笑,今天晚上他只想早些睡覺。
但當他閉上眼時,耳朵裡,不!腦海裡竟然聽見一個陌生的聲音。
‘奴隸……叛徒……代價……’
彷彿來自身體,又彷彿來自未知的遙遠星外宇宙。這一刻,陳依彷彿置身星河斑斕的宇空,一團紅光,撲面而來,不及讓他看清來物,視野一黑,猛然睜開雙眼的他又回到房裡。
他感覺到了什麼。
陽臺窗外東面的園林,月色下,一片昏沉。
明明什麼也看不見,但他就是覺得園林中東西,一團紅豔,在林木下隨風飄搖。
‘又撞鬼?’
沒有遲疑,他抓把短劍,還覺不夠,又抄出那面佛牌繫繩掛上,輕手輕腳的開了客廳大門,快步趕下樓,直奔園林。
園林中央的水泥車道再往東是條汙水河。
就在汙水河岸邊,陳依看見一個長的女人背影,婀娜的身姿險些惹人遐想。如果她不是一手抓著個人的頭臉,一手拽著那人的長,並且狠狠朝膝蓋上撞的話。
‘我今年怎麼總是碰上這種事情!’
他想起昨夜碰到那個老者的話,又見行兇者並無兇器,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