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皇帝早知遲知也改不了這個事實。”
王輔臣狂笑一通道:“那倒不錯,我與王爺已互換了戰圖,他拿下湖南之後,陝西我隨後奉上。”
“可是……”我擰眉道:“令郎進京封官後一直未能及時回來,前幾日聽聞索額圖已將令郎囚禁,這可如何是好?”
王輔臣臉上閃現一絲嗜血的冷酷,擺手道:“正與王爺一樣,繼貞進京受封之時我早已想到會有今天。”他閉起鴟目,深呼了一口氣,再睜開時已滿眼決絕:“沒有繼貞在京的拖延,我也不能如此順利拿下蘭州!”
我心裡一寒,虎毒尚不食子,這王輔臣甘將自己兒子丟擲做餌,為自己爭取時間,其心之冷硬狠毒已非一般常人可比。
頓了半晌,他又道:“京城可還有些別的訊息?”
我轉了轉心思,要想從王輔臣嘴裡得到他下一步的計劃,必須先拋點肥肉讓他嚐嚐甜頭才行,於是點頭道:“有的,據說皇帝欲遣山西總督莫洛赴湖南及此地進行招降。大人預備如何應付?”
“啪!”王輔臣一拍桌子,“莫洛?來得正好!老子早就想宰了他了!哈哈哈哈!”
王輔臣時任山西太僕卿時,這莫洛就是總督,看來他受了莫洛不少氣,等著報仇機會呢,可巧這就來了,不過在清史上莫洛好象就是被王輔臣殺掉了,至於什麼原因,我記不得了。
“嗯,”我扇風點火,“皇帝這步棋算是走錯了,莫洛一向不得漢臣人心,仗著自己是滿人,就隨意欺凌漢臣,要他來招降簡直就是笑話,大人一定要給他點教訓!”
王輔臣更高興了,一把抓住我的手:“道師你說到我心裡去了,這狗賊莫洛若來陝甘,我要他不得好死!”
我一抖,西北大漢不要這麼激動好嗎?我這手可沒易容,哈哈跟著他笑了幾聲,不動聲色抽出手低聲道:“據說皇帝已來了蘭州,不知大人接下來欲怎麼與皇帝周旋?”
他端起桌上的酒,一仰脖子喝了個乾淨,粗魯的抹了抹嘴大聲道:“我本要直接去陝西部署,卻沒有想到康熙竟然會御駕親征蘭州,只好先來會他一會,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韃子小皇帝以為擒了鰲拜就樹了皇威,三藩和我都不會買他的帳!滿人壓我漢人多年,也該從我中原土地上滾出去了,想從我這裡佔到便宜,決不可能!”
聽到他的這番話,我不知為何,心裡竟突然湧出一股難言情緒,滿清統治中國時期,封建主義達到鼎盛,我國固步自封發展遲緩,漢人多年壓抑,也難怪從始至終的反清呼聲從未斷過,可是像三藩這樣大規模的反清勢頭,在歷史上卻只有一次,清朝皇權終於還是堅持了三百年。
我已知歷史結局,也只能跟著結局走下去,那一閃而過的情緒……散了吧。
“周邊幾處城州想來都是大人囊中之物,不知大人慾先從何處下手?”我斟酌再三,決定還是直入主題,他答就答,不答也罷。
王輔臣顯然被剛才的雞血還頂在興奮狀態,一杯接一杯的喝酒,隨意道:“三日後我就發兵攻打花邊,看康熙那小子有何能耐與我一戰!”
我心中狂喜,面上淡然帶著微笑,抱拳道:“祝大人旗開得勝!”
“好!來人,給道師上酒!” 王輔臣酒已喝了不少,高興道:“道師千里迢迢來為我報信,我十分感激,就在我處多留一日,待我發兵前再送道師去湖南。”
我摸著鬍子思忖半晌,矜持的點了點頭。
談完了“機密”,我坐在了王輔臣一旁的另張几上,一陣脂粉撲鼻之後,身邊忽然多出了幾個美女,搭著我的肩為我倒酒,那纖指豐胸弄得我全身不自在,無奈道:“大人,在下乃道民,不可近接女色,請大人體諒撤了吧。”
王輔臣哈哈大笑:“道師又何必客氣呢,同輔王爺成事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