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厚的優勢,尤其是他的手指。
周楚分開自己的手指之後,便順勢按在了四根琴絃上,琴弓放下,輕輕一滑,四哥八度音瞬間飈出來,一瞬間將這一個樂章推向了最完美的高潮!
站在所有人中間的周楚,儼然一名音樂大師,風度翩翩,魅力驚人!
然而讓內行人更驚駭的,是周楚的手指!
多少年了,多少人想要複製帕格尼尼這四個八度音的神話而不能,多少歐洲的音樂天才最終也只能望著帕格尼尼的塑像興嘆,而在這個異國他鄉的廣場上,他們竟然看見這樣一個近乎完美復刻了帕格尼尼神話的年輕人!
然而周楚還有最後一個動作。
他最後橫了琴弓,緩緩地在琴絃上拉出了一個扁平的中音,從左到右,沒有任何的技巧,也沒有任何的花哨,讓整個激昂的曲調,在這樣一個拉長的休止符之中結束。
那種沉重和壓抑,卻並沒有伴隨著休止符的結束而結束,反而在這個扁平的音符之中被推向了頂端。
《唐璜》本身就是一個壓抑的故事,在壓抑之中結束,雖然給人一種完滿的感覺,可又覺得最末尾的休止符有哪裡不對勁,反而給人留下了無數思考和想象的空間,於是那種灰色的壓抑就被放大了。
周楚的手指,終於顫抖著放下了琴弓,他並沒有朝著眾人致謝行禮,也暫時沒有睜開眼睛,而是在平復自己的心緒,或者說,他在等著帕格尼尼平復自己的心緒。
在這一段的時間裡,從眼底含著震撼與驚豔的魏蓉開始,但凡是聽了周楚小提琴獨奏的人,都使勁兒地鼓掌起來。
整個文化廣場,似乎一瞬間就成為了音樂的聖地。
巴洛克音樂團的人現在還大多沒反應過來,今天這情況簡直是你孃的要瘋啊!
四根手指同時拉四個八度,還是大街上隨便站出來的一個普通青年!
儘管天朝一直有一句老話叫“大隱隱於市”,可尼瑪也不是這樣“隱”的吧?!
這感覺就像是隨便大街上拉了一個人,結果人家輕描淡寫就給你整了個絕活兒出來,不知多少人又是驚歎又是吐血,天知道現在惹事的丹士朗已經想要狠狠給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誰也沒想到一開始把小提琴當二胡拉了的周楚,能幹出這麼驚豔的事情來,也沒有誰想到,周楚鬧出那麼難聽的一個開場,竟然還能給人如此震撼又沉凝的結尾!
前後對比反差,簡直令人拍案叫絕!
好一個周楚啊,這尼瑪敢出來跟丹士朗叫板的人,果然有兩把刷子!
“天,這真是我聽過最完美的樂章!”
“上帝,他叫什麼名字,是這裡的天才嗎?”
“哦,我都要被他的英俊所折服了,多有魅力的男人……”
……
一些外國遊人已經開始誇張地驚歎了起來,而站在一旁的安梅梅,那目光打從周楚拿起小提琴開始,就沒有從他身上移開過了。
而現在,聽見那些人說話的聲音,安梅梅眼神裡飛快地閃過了什麼,最終又被她壓了下去,消失不見。
像是一滴水,濺進了油鍋裡,周圍一片人聲鼎沸。
周楚睜開眼的時候,周圍的聲音,也瞬間潮水一樣朝著他耳中湧來,烈日當頭,他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眩暈感。(未完待續。)
第二百六十章極致裝逼
這周楚就是今天忽然來文化廣場逛逛,結果跟人起了衝突,才幹出這一番事情來的。
普羅迪悄悄朝著丹士朗這邊靠近,壓低了聲音問了一句:“你跟這一位先生起了衝突,他又到底是什麼人?”
“……我……不認識。”
尼瑪他要認識周楚,能幹出這檔子事兒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