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一幅畫給廖大煙鬥而已,有畫雖好,有知音來賞更好。
等到離開的時候,周楚並沒有帶走那一幅畫,呂徵那邊看出了端倪來,便跟周楚一起走,順便跟江晴雪打了個招呼。
“小周作畫這樣好,有沒有興趣參加一下在京華大學舉辦的青年杯書畫藝術作品大賽?”
嗯?
這又是什麼?
周楚似乎有一點印象,不過著實不多,他皺了皺眉:“我不怎麼了解,您知道這會兒已經是要期末了……”
“你還需要擔心期末考試?”呂徵一副驚訝的表情,順手一推眼鏡。
周楚簡直想要翻白眼,大哥不帶你這樣的啊 ,我怎麼聽怎麼覺得您這句話像是嘲諷啊
他嘆氣:“好歹還是要複習啊,再說這樣的比賽我去……不會顯得太欺負人嗎?”
江晴雪與呂徵瞬間無語:尼瑪的你要點臉不?
不過周楚說的是實話啊,他去還真的就是不要臉,眼看著連大師級人物都能壓下去了,他還需要去青年杯嗎?
這青年杯雖然有高手,可怎麼也不能跟周楚相比,周楚上去,比賽的冠軍幾乎就是已經內定。
這麼一想,呂徵自己也愣住了。
可他想的事情,其實不在這裡。
他好奇的是周楚的實力,如果周楚不去,那他還是直覺問好了,對周楚這樣的人,耍什麼心計,反而落了下乘。
“其實也不是要逼著你參加什麼比賽,我主要是比較好奇你的實力……還記得當初在畫室嗎?我知道你畫了一幅高山流水遇知音,那時候便驚為天人了。不怕說一句冒犯你的話,當時我便將這一幅畫給拍下來了,並且給了江院長那邊看,沒過多久,我們就在網站上看見你畫的蝦戲圖……”
周楚心頭一跳,尼瑪果然露餡兒了!
該!
他孃的自己做事不小心啊。
可是這種事情,也難以避免。
周楚不可能事事都找唐伯虎幫忙,他也付不起那個代價,長期依靠唐伯虎更不是什麼好辦法。
只是這樣一來,出自周楚手下的作品,難免便有水平的高低之分。周楚自己暫時還不能達到名家水準,所以在別人看來會是什麼情況?
話說到這裡,呂徵的意思,周楚已經完全明白了。
他表面上波瀾不驚。心底其實已經有些出冷汗,這要怎麼解釋?
面對呂徵打量的目光,周楚的腦子瘋狂轉動起來,道:“之前不過是隨便提筆一畫……呂老師是作畫的,應該知道作畫會受到一些東西的影響。比如氣氛很好,喝酒的時候,我都能超長髮揮,相反我的發揮會異常不好。而且……您沒發現嗎?”
周楚這一個反問,瞬間讓呂徵有些愣住,“發現什麼?”
江晴雪只是好奇地在一旁聽著。
周楚則笑道:“現在啊,我在瓶頸期呢。”
周圍其實還有不少的人,都豎著耳朵在聽。
原本呂徵問的事情,也有不少人注意到了,可聽見周楚這一句話。卻難得覺出了幾分奇異的苦澀。
聽上去,周楚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瓶頸期是什麼意思?
謝慧定跟周維新站得也不遠,聽見周楚的說辭,也都感覺出了什麼來。
眼看著呂徵跟周楚等人進了電梯,下了樓,後面的人才敢議論。
“這周楚是什麼意思啊?”
“瓶頸期不是差不多是低谷嗎?你們看他那些東西,也能算是低谷?”
“說實話,我也覺得《蝦戲圖》非常好,但是跟那一幅《踏歌圖》和《紅梅圖》,又有一種微妙的差別。”
“除非這《蝦戲圖》不是他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