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弱弱的聲音,“你不要騎車來,到時候不方便,直接打車來,我給你報銷車費……”
顧遠正想說有什麼不方便,皺了皺眉頭,這才發覺俆友聲音有些不對勁,的確是一股壓抑的哭腔。
莫非是被匡楠揍了?
媽的。
這孫子,該不會連幾個女生都打不過吧?
掛了電話,顧遠和老顧說了一聲,就匆匆的出了門。市場位置略偏,屬於打車困難地帶,等了一會,只等來了兩輛不順路的公交,顧遠乾脆施展法術,一步百米的趕去醫院。
反正他現在已經到了築基境,便是光天化日之下,遮掩身形也只是輕而易舉。
到了醫院門口,還沒進去,就見到俆友站在公共報亭。還是早上的那身裝扮,但已然是沒了早上的瀟灑,渾身上下都是髒兮兮的泥水。
此時。
他正捂著左手,不斷看著過往的車輛,顯然是在尋找顧遠的蹤跡。
“你這是怎麼了?”
顧遠現出身形。
“你什麼時候來的?”
俆友沒有想到,顧遠會突然出現在身後,當場被嚇了一跳,接著表情有些沮喪的道,“別提了,摔了一跤,胳膊摔得有些疼,不能動,根本騎不了車,我不敢打電話回家,所以讓你來接我。”
“媽的,讓你別來,你不聽,非得自己找罪受。”顧遠忍不住罵道。
要是聽他的,老老實實待在家裡,也不會有這種無妄之災。
俆友不說話,乾脆坐在馬路牙子上,一個勁的嘆氣,“早知道聽你的好了,我的確不該來,真的是氣死我了……”
顧遠聽出對方話裡有話,於是問道:“怎麼了,你這幅樣子,被慈禧太后,和那幾個宮女們嘲笑了?”
慈禧,說的是李淑。
宮女,說的是匡楠,以及初中那些英語組長們。
初中的時候。
每一組的組長,都是統收其他科目的作業。但到了李淑這,她偏偏特立獨行,又立了四個英語組長。再加上李淑兇惡,這四個英語組長也都養出了一身飛揚跋扈的性格。
“嗯。”
俆友薅著自己的頭髮,眼中滿是悔意,這才說事情經過。
原來,事情是這樣子的:
早上被顧遠拒絕後,俆友就自己一個人,騎著車趕到市立醫院。結果路過一輛停在路邊的雪佛蘭時,坐在副駕駛的女孩忽然開了門,直接把他給撞倒在地。
說巧不巧,開門的恰恰是匡楠。
當時。
匡楠壓根就沒認出俆友,駕駛座上,匡楠的父親還揪著俆友,說車門被蹭掉了一片漆,讓他賠錢,俆友哪經過這種事情,當場就有些發懵,還差點捱了揍。
要不是路過的計程車司機,替他說了句公道話,恐怕事情還得更復雜。
停好車後,俆友猶豫之下,還是去了醫院。
結果。
病房裡,匡楠父女倆,和李淑、還有那群初中同學們,正在一起罵俆友不長眼,誰想到俆友自己送上門了。結果可想而知,他立刻成為了眾人集火的目標。
就連病床上的李淑,都對他開火,責怪他騎車不小心。
俆友站在那,又不敢哭。
直到眾人說累了,他這才找了個藉口離開,走的時候,也沒有人和他打招呼。孤零零的出了醫院,準備騎車回家,發現手疼的厲害,連車都騎不了,只能硬著頭皮給顧遠打電話。
“嗚嗚……”
俆友原本興致沖沖的準備和大家一起看望老師,摔了一跤不說,又受到這種不公正的待遇。電話裡還能強壓著委屈,但和顧遠吐露出來,頓時委屈的哭了起來。
“你說的對,我他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