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幾個姐妹出了靈堂。
“我們還要等爺嗎?”有側妃問楊氏道。
“去路上等著吧,”楊氏道:“來都來了,再回去不是白跑了這一趟?”
“那個康氏說的話是真的?”另一個側妃問道。
楊氏側妃小聲道:“最好是真的,最好那個剌客把康氏也殺了,那個女人我看著實在是不順眼。”
幾個側妃沒說話。
楊氏又自言自語了一句:“我這是犯癔症了?康氏到現在還是處子身,我要擔心她什麼?”
馬上就有側妃道:“她要是個無鹽女也就罷了,長得又不醜,怎麼爺連碰都不願碰她呢?我想了這幾天都沒能想明白。”
“她會不會是身子有什麼毛病?”有側妃猜到。
有側妃小聲就笑道:“我們又不是大夫,替她操這個心做什麼?說起來她這個處子之身可真是愁人,也不知道爺是怎麼想的,難不成我們五王府要養一個處子側妃嗎?
“這個名聲到底是好是壞?”楊氏問身兩側的這些側妃們。
側妃們一起掩嘴而笑。
一個原應做王妃的大族小姐,進府這些日子了,卻連身子都沒破,這事在五王府的側妃們想來,就是一個笑話。
康春淺這時到了後門處。
後門這裡燈火通明,將後門處的這個院落照得如同白晝。
康春淺看見五王府的人沒有動手,跟那個穿夜行衣之人纏鬥在一起的是大內侍衛們。康春淺打量一眼已經連王府牆頭都看起來的弓箭手們,心裡清楚,這個人逃不是逃不掉了。
“康夫人?”這時站在白承澤身後的白登看見了康春淺,叫了起來。
白承澤回頭,目光很冷地看著康春淺,說:“胡鬧,你來做什麼?”
康春淺看了那黑衣人一眼,衝白承澤躬身一禮,道:“爺,妾身的父親剛遇剌身亡,這個剌客就又找上了五王府,妾身疑心這個剌客就是殺妾身父親之人。”
“哦?”白承澤上下打量了康春淺一眼。
韓約發現黑影拿著軟劍的手抖了一下。
康春淺跟白承澤道:“妾身懇請爺,替妾身報了這殺父之仇?”
白承澤道:“他是什麼人都沒還沒弄清楚,你就確定他是殺你父親的人了?”
康春淺點了點頭。
白柯這時道:“不對吧?康夫人,這個人是欽犯,跟你可沒有關係?”
“康氏女!”黑影這時暴喝了一聲。
白承澤下意識地就護住了白柯。
韓約一刀砍向了黑影,嘴裡道:“你喊什麼?五王府的夫人也是你能喊的?”
“你康氏欠著我的命!”這黑影橫著一劍擋開了韓約的刀,衝著康春淺大喊道:“康元鎮死了,你也得死!”
“好大的口氣,”白承澤這時看向了黑影,命左右道:“把他給我拿下!”
“你是什麼人?”康春淺大聲問黑影:“西江康氏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
黑影大笑了一聲,縱身就往康春淺這些躍起。
“放箭!”韓約大聲喊道。
弓箭手們早就張弓搭箭在手,聽了韓約這一聲喊後,幾十只鵰翎箭離弦而去。
奶孃跌在了地上。
康春淺看著黑影被這些往空而射的鵰翎箭射穿了身體,重重地跌在了自己的面前,康春淺突然就體會到了什麼叫萬箭穿心。
黑影倒地之後,還沒有立時氣絕,而是強撐著抬頭看了康春淺一眼,匆匆地一眼,無法透露出太多的情緒。
康春淺雙手掩了面,看著像是害怕,其實是遮掩住了自己怎麼也控制不住,奪眶而出的眼淚。
白承澤沒有去看康春淺,而是低頭問身旁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