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就帶著席琰走到了安元志的跟前,跟席琰介紹道:“他就是我妹夫,太師五子,安元志,安霜天。”
席琰方才就已經打量過安元志了,這個安五少爺的大名他聽過多次了,如今見到真人了,發現這個駙馬爺還真是個相貌極其俊俏的少年人,笑起來的樣子甚至還帶著一絲孩子氣,不帶半點心機,讓人全然生不出惡感來。只是席琰也清楚,能在安家這樣的門第裡,以一個庶子的出身站穩腳跟,壓過四個嫡出的兄長一頭,這位安五少爺哪能真是個天真無邪的少年人?
“元志,”白承澤又跟安元志介紹席琰道:“這位就是席大將軍。”
安元志笑著給席琰見禮,道:“霜天見過席大將軍,早就聽過大將軍的威名,如今一見,”安元志說到這裡,停下來不說了。
白承澤說:“今日一見怎麼了?”
安元志說:“大將軍跟我想像中的不一樣。”
“哦?”白承澤笑道:“你覺得席大將軍應該是什麼樣子?”
“大將軍應該是威風凜凜啊,”安元志看著席琰說:“席大將軍像個飽讀詩書的大學士,看著比我父親還要文氣一些呢。”
白承澤“噗”地一笑,道:“行了,你這是拍得什麼馬屁?太師聽到這話,不捶你一頓?”
安元志一擺手,說:“我說的是真話,他捶我做什麼?”
白承澤伸手給了安元志一巴掌。
安元志也沒躲,還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
席琰面上也是帶笑,只是心裡起了疑,他聽白承允說過,安元志跟白承澤是死對頭,這會兒看這兩人的樣子,分明就是親密無間,這兩人會是鬥得不死不休的死對頭?白承允不會是弄錯了吧?
白承澤這時問安元志道:“我父皇召我與席大將軍去雲霄關,到底是為了何事?”
安元志說:“聖上在聖旨裡沒說?”
白承澤搖一下頭,說:“這事不能說?”
“嗨,”安元志說:“也沒什麼不能說的,藏棲梧帶來的兵不會超過七十萬,聖上準備跟藏棲梧拼一場,把藏棲梧一舉拿下。”
白承澤道:“藏棲梧真的只有不到七十萬的兵馬?”
安元志說:“五哥,這是我姐夫去沙鄴軍營看了後,才發現的事,我姐夫那人你也知道,沙場上的事,他不會隨便亂說的。”
席琰道:“五少爺說的姐夫,是衛國侯爺?”
安元志點頭,說“是啊,席大將軍,我姐夫也很想結識你。”
席琰正想說些謙詞,就聽白承澤道:“衛朝跟席大將軍那一定是英雄惜英雄了。”
安元志笑道:“是啊,一定是這樣。”
白承澤抬頭看看天色,跟席琰道:“大將軍,我們是再歇一會兒,還是接著趕路?”
“大將軍行軍打仗慣了的人,哪會累?”安元志說:“五哥,你要不要多歇一會兒?”
“滾蛋,”白承澤笑罵了安元志一句。
安元志說:“從這兒滾到雲霄關去,我還不死?五哥,你想我人滾,還是蛋滾啊?”
安元志這句葷話說出口後,不少兵將都笑了起來。
白承澤手指點點安元志,說:“你在軍中也就學了這本事,見到你姐夫後,我一定跟他說,我還就不信了,真就沒人能管得了你了!”
安元志往白承澤的跟前靠了靠,說:“五哥,你真要去我姐夫那兒,告我的黑狀?這不太好吧?”
白承澤在安元志的腦門上拍了一巴掌,說:“滾……”
“別說那個蛋字,”安元志打斷了白承澤的話道:“沒了蛋,我還是男人了嗎?”
袁威站在一邊拼命往肚子裡灌涼水,看著這兩人演這出兄友弟恭的戲,他這兒才蛋疼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