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說:“主子有什麼吩咐?”
“去宣太師進宮來,”安錦繡說道。
袁章忙也領命跑走了。
京都城的這個雨天,突然之間就又是腥風血雨了,而在千秋殿小花廳的地下秘室裡,安元志拿了一塊手帕子,把白柯的嘴給堵上了。
被堵了嘴的白柯,目光兇狠地瞪著安元志,沒辦法張嘴說話了,還是能嗚嗚地叫喚。
安元志說:“這下子我耳根清靜了,刑子你有種再罵。”
白柯掙扎著想坐起身,看樣子是想跟安元志拼命。
安元志伸手一推,就把白柯給推倒在床上了,有意無意地,還就是推在白柯身前的一道傷口上。
白柯倒在床上後,傷口處的疼痛讓小孩的眼前就是一黑。
安元志把白柯的臉扳過來,面對了自己,說:“現在能聽我說話了嗎?”
“嗚嗚嗚……”
“我姐知道你醒了,不過你也別指她現在就能過來看你,”安元志看著白柯道:“她手頭上的事多,一座江山壓她的肩頭呢。哦對了,忘了跟你說,我與你孃親是親姐弟,你孃親姓安,閨名錦繡,是安府的二小姐。”
白柯沒聲音了,聽了安元志的這席話後,小孩直接傻住了。
安元志靠在了床頭坐著,小聲道:“不是有過傳言,說安妃本是上官婦嗎?這傳言是真的,不過你孃親可不是拋夫棄子的人。”
白柯定定地看著安元志,眼珠子都不會轉了。
安元志伸手在白柯的臉上拍了兩下,說:“傻了?這事說起來話長了,你不聽也得聽。”
白柯搖了搖頭,他這個時候什麼也不想聽。
“這故事的開始,得從那年盛夏說起,安府門前的鳳凰花開了一樹,”安元志看著白柯道:“那是你孃親出嫁的時節,那一年你孃親剛剛十六歲,是我揹著她出的家門,上得花轎。”
安元志的臉上出現了懷念的神情,他這才發現,這個悲傷的故事,竟然有一個歡天喜地的開頭,穿著大紅嫁衣,被他背在身後的姐姐,站在安府門外,翹首企盼的上官勇,在那個盛夏時節裡,一切都美好的如今想來,就像是一場美夢,如果可以,或許大家都不要醒來最好。
要把這個故事說完,如果要說的聲情並茂,那要用上很長的時間,可安元志不是個說話聲情並茂的人,他只是用一種很平白的腔調,把這些年來發生的事,一一說給了白柯聽。當然,白承意的身世,安元志並沒有提及。
“你說這事應該怪誰?”安元志最後問白柯道:“你孃親和你父親,他們做錯了什麼?”
白柯之前覺得安元志在胡說八道,所以憤怒讓他漲紅了面孔,可是當安元志問他話時,白柯已經慘白了臉色。
“你身上的胎記應該沒告訴過別人吧?”安元志又跟白柯道:“你剛生下來那會兒,我就說你這胎記將來長大了,只能讓你媳婦看。你父親那時隨周宜遠征白玉關,平安這個名字是我給你取的,是小名,你孃親說要等你父親回來後,再給你取個大名。之後他們兩個又有了平寧,為了記著你和你小姑上官寧,所以那個小胖子就叫了上官平寧這個名字。”
安元志看白柯想要哭的樣子,把安錦繡給他的匕首拿了出來,在手上晃了晃,說:“見血封喉的毒,人沾上就死,你孃親他們都說這是白承澤給你的,不過我覺得,那個混蛋怎麼可能親手把這玩意兒給你?一定是借了什麼人的手吧?”
白柯看著安元志手上淬毒淬成碧綠色的匕首。
“就算他養大的你,”安元志說:“他讓你殺親爹,連著殺了兩回,白承澤對你到底有多好?平安,你又不是傻瓜,應該能想明白吧?”
白柯還是盯著匕首看。
安元志把塞白柯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