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怎麼了?”安元志說:“現在又不是打仗,我讓你多看幾眼兒子犯什麼法了?”
上官勇看向了安元志帶來的食盒,食盒裡的飯菜上官勇不用問,看也能看出來是安府裡的飯菜。
“吃飯吧,”安元志拿起了筷子遞到了上官勇的手上,“我特意讓安府裡的廚子燒的,這廚子的手藝是安府裡最好的,以前我姐就喜歡吃他燒的菜。”
上官勇悶頭吃飯,上官平寧鬧的時候,他就用筷子沾點肉湯給上官平寧吃。
安元志坐在了一邊,倒了一杯水自己喝了,跟上官勇說:“校子跑哪裡去了?”
“不知道,”上官勇說。
“那我去找找他,”安元志說著話,不等上官勇開口,就跑了出去。
“啊!”上官平寧在上官勇的懷裡叫了起來。
上官勇把沾了肉湯的筷子放到了兒子的嘴裡,說了一句:“原來你孃的口味偏甜。”
食盒裡的菜連紅燒魚都吃起來甜絲絲的,也不知道安元志嘴裡那個安府裡手藝最好的廚子燒這一盒菜,放了多少糖進去。上官勇吃不慣這種偏甜的菜,只是還是一口一口地吃下肚去了,不時還要伺候喝肉湯喝上癮的兒子。
安元志跑到了轅門前,就看見慶楠站那裡伸長了脖子往軍營外張望,“看什麼呢?”安元志走到了慶楠的身邊,也往外看。
“周大將軍送的那個女人來了!”慶楠小聲跟安元志說。
安元志頓時就變了臉色,說:“你沒看錯吧?軍營裡不給女人來的,她不知道?”
“你就裝樣兒吧,”慶楠說:“軍營裡還不給娃兒來呢,你還不是抱著小平寧來了?”
“平寧跟那個女人是一回事嗎?”安元志聽著慶楠的話就要急。
“行,行,行了,”慶楠給安元志順毛說:“校子沒讓那女人進來,兩人出去說話去了。元志,你說那個莫雨娘來做什麼?”
安元志斜著眼看著慶楠道:“你連那女人的名字都知道?”
“那天周大將軍府裡的那個管家說那麼大聲,上官將軍,這個奴婢姓莫,名雨娘,”慶楠說:“不是聾子,就都能知道那女人的名字啊。”
“我去看看他們,”安元志邁步就要走。
慶楠說:“人家孤男寡女湊一起說話,你跑去湊什麼熱鬧?”
“我姐夫不會要她的,”安元志說:“你也甭指望校子能要了她。”
慶楠看著安元志跑遠,搖頭笑了笑,自言自語道:“這都***什麼事?男人還不能玩女人了?莫雨娘比大嫂是差點,可是好歹也是個美人啊!”
“你就別胡謅了,”有將官上前來說:“上官大哥因為女人的事正不開心呢,你就不要戳他的心窩子了。”
慶楠摸摸自己的鼻子,不吱聲了。
安元志走出軍營沒多遠,就在軍營前的小河邊上看到了站在一起說話的兩個人。
這小河其實是附近村莊用來灌溉澆田的水渠,幾個村莊的人聚在一起,硬是一鍬鍬挖出來的。河堤上種了不少楊柳,這會兒正是楊柳柳青青,飄著飛絮的時節,上官睿這時正帶著莫雨娘站在河堤上的一棵柳樹下。
安元志離著兩人很遠就站下了,憑著他的耳力,站在河堤下偷聽河堤上那兩個人的說話易如反掌。
“你來送飯?”上官睿望著莫雨娘,一臉的犯難,“軍營裡不給進女人的,你怎麼能進去呢?”
莫雨娘低著頭,這姑娘這些日子來消瘦了不少。自從上次的侍寢沒有成功後,她在周府裡的日子就很難過,不知道遭了多少人的笑話。這一次周宜將她送到軍營裡來,莫雨娘也有了自知之明,知道上官勇不是因為看上了自己才收下自己的,而是因為不想駁了周大將軍的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