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給墨少霖發了一個簡訊。這是他可以做的全部,可是,他到底做了些什麼,他到底對可兒做了些什麼,他說過再也不讓米可兒落一滴淚的,可是就是在今天,他讓她心愛的米可兒淚溼了臉頰,讓他心愛的可兒痛苦的沉淪在那些殘酷的真相面前、
他對可兒說了那麼多混賬的話,他不得不冷漠的看著可兒的傷心,不得不在她的面前做著最刺激他的事情。
“冰……冰……”
床上的米可兒開始無意識的掙扎著,像是夢到了什麼似的,臉整張都皺了起來,嘴裡不停的喊著風澈冰的名字,風澈冰立刻躺上床,把米可兒緊緊的抱進懷裡,然後溫柔的吻落在米可兒的額頭,大手攬著米可兒,輕輕的拍著,嘴裡安撫著:”可兒,我在,可兒,我在,不怕,有我在!”
米可兒像是聽到了風澈冰的話似的,原本痛苦的掙扎漸漸的變得平靜,像是真的感應到風澈冰在自己的身邊似的。身體開始不再掙扎,而是乖乖的在風澈冰的懷裡安穩的睡去。
睡夢中,米可兒夢到婚禮現場的畫面又再次的重現,但是,突然間,風澈冰換了一張臉,那麼溫柔的看著自己,眼底有著無盡的深情,告訴她,他一直在,不曾離開。
那懸著的心慢慢的落下,米可兒終漸漸的睡去。
風澈冰的雙眸捨不得離開,大手心疼的撫著米可兒那哭的紅腫的雙眸,疼惜的吻不停的落在米可兒的唇上,那下唇上的傷口像是一把刀直接的撕開了風澈冰的心,汩汩而流的鮮血,痛苦的掙扎著。
雙手圈著米可兒,手碰到米可兒受傷的手肘,米可兒痛苦的皺了一下眉頭,瑟縮了一下,風澈冰感覺到米可兒的動作,眼眸深處閃過一抹驚慌,立刻鬆開米可兒,坐起身,小心的掀起米可兒穿著的睡衣,雪白的同體上那刺目的紅,刺的眼睛生生的疼。風澈冰看著那已經處理過的傷口,心一陣陣的抽痛,收回視線,拉好米可兒的衣服,再往下,小心的檢查著米可兒身上的傷,在看到膝蓋上更加嚴重的傷時,風澈冰恨不得此刻直接敲死自己算了,他怎麼可以如此傷害可兒……
“對不起……可兒……對不起……”
歉意的聲音,從口中說出,風澈冰對米可兒有著無限的歉意,視線投在膝蓋上的傷口上,久久的不能移開視線,心底的內疚快要把自己淹沒,只能一遍遍的說著對不起。一遍遍的輕輕的吻著米可兒受傷的唇瓣,米可兒身上的傷如在他身上割著肉般的疼,一點點的抽痛著,撕扯著她的心,痛苦的難受著。
米可兒似乎能感應到風澈冰此刻的難受,身體慢慢的往自己熟悉的溫度靠去,像只倦了的小貓咪一樣往風澈冰的身上靠,直到依偎進他溫暖的懷裡,才撥出一口氣,沉沉的睡去。
樓下,墨少霖看著風澈冰轉身上樓的身影,直到風澈冰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墨少霖呆了很久,才慢慢的收回視線,邁著長腿走到沙發上,客廳裡開著壁燈,暈黃的燈光,閃著迷離的光芒。
墨少霖的唇緊抿著,腦中不願意去想,上面是如何的情況,他是風澈冰的兄弟,也是一個愛著米可兒的男人。是兄弟道義或是其他,已經不想再去理清,只深刻的知道,米可兒不是自己的,從來都不是自己的,一直一直,自己應該知道這個事實,應該深刻的明白,這個事實的存在。如此也好。
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煙,墨少霖點燃了一隻煙,煙霧繚繞間,看著煙霧繚繞,在手指間散開,墨少霖靜靜的翹著二郎腿,一支一支的抽著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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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說著不在乎,因為是自己的兄弟,因為自己愛的那個女人是兄弟的女人,因為自己愛的女人心底根本就沒有自己,可是心底的那抹空蕩還是把墨少霖淹沒了,一點點的淹沒著他,無力掙脫。
手中的煙一支接著一支,像是沒有停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