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撥撩完了,還想全須全尾地跑,把這種話當好玩是吧?
以為這樣就能反將他一軍?
可惜薄一昭沒那個耐心跟她玩這些個捉迷藏遊戲。
他都三十多歲了,從國內讀中學,到大學再出國,什麼樣的女人他沒見過,認真表白的,尋死尋活表白的,開著玩笑表白的……
無論是哪種,他都向來是乾淨利落解決,拒絕得徹底,不給對方留一點念想,也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更何況,現在他還有點煩躁,就不耐煩聽她這種玩笑。
看到她的笑臉‐‐
和依靠在多媒體教室窗邊,同徐井年說話時:
和那天暴雨傾盆,翹起來的傘下;
和剛才街道旁邊,趴在淡古銅色面板的少年背後;
那些笑臉,逐一生動又立體地重疊起來。
呼吸變得緩慢了一拍。
他來不及細想太多。
骨節分明的指尖抬起,男人微微眯起眼有些不耐地扯了扯襯衫的衣領,解開了兩顆釦子……喉結在敞開的衣領後滾動了下,他在飄蕩於周圍甜絲絲的空氣裡找回了一點正常空氣。
&ldo;問題挺大。&rdo;他順著徐酒歲的話,淡淡道,&ldo;你太年輕了,只是一時興起,而我這把年紀玩不起,也玩不動。&rdo;
她是很有趣,有時候甚至讓他也忍不住多看兩眼……
這讓他,更確定必須及時喊停的心思。
在一切脫軌之前。
&ldo;……&rdo;
而徐酒歲聽到這,心跳已經快要靜止了。
她知道接下那張薄唇要說的話,絕對不是她想聽到的。
果然。
&ldo;你年紀太小,想這些有的沒的,是浪費時間。&rdo;
&ldo;……&rdo;徐酒歲見他這麼單刀直入,也不跟他磨嘰,她盯著薄一昭的眼睛,&ldo;我成年了,徐井年其實不是我哥,是我弟。&rdo;
說完狠狠嚥了口唾液‐‐
她都豁出去了,也不怕薄一昭嘲笑她還扮高中生裝嫩。
她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誰知道這會兒薄一昭看著她那張虎了吧唧的小臉,智商直接掉線了。
男人智商一掉線,那十層十,就是飛流直下三千尺,直奔褲、檔去了。
於是徐酒歲聽見男人挺荒謬地嗤笑一聲,破天荒地扔掉了為人師表的頭銜,輕飄飄地甩出一句:&ldo;成年日了不犯法,就能隨便日的嗎,你瘋了還是我瘋了?&rdo;
徐酒歲:&ldo;……&rdo;
這個臭流氓!
想到哪去了?
誰肖想他的肉體了?!
薄一昭瘋沒瘋不知道,反正徐酒歲是快瘋了。
上下打量了下站在高處的男人,她想知道,他今天到底是去的圖書館還是去的牛郎店,怎麼一回來滿腦子浪唧唧的危險思想?
摁都摁不住。
徐酒歲覺得再這麼開黃腔開下去,自己未必是這個極在狀態的人的對手……於是臉上笑臉一收,她抬腳就要給他來個揚長而去,準備留下個瀟灑背影。
抬手一撩頭髮,她板著臉轉身要走‐‐
身後卻傳來毫不掩飾的腳步聲,還沒等她